“哎呀!”这下子把金针尼吓一跳,怎么还有暗器呢?赶紧往旁边一躲,“嗤——嗤——”两个金弹子蹭着自己的脸就打出去了。用面皮儿一感觉这风——这力度不够,就打在脸上,也就一疼啊,这玩意伤不了人。就知道窦线娘不会用手打金弹子,她只能用器械打。但再想过来打——
小主,
窦线娘早就一骨碌身,“咕噜咕噜咕噜……”骨碌出两步多远,“啪!”一个鲤鱼打挺由打地上蹦起来,“噌!噌!”往前一迈步:“爹!您来了!”喊了一声“爹”。
就这时,由打树林当中走出俩人来。有那小尼姑手里头拎着灯笼呢,凑过来这么一打量,金针尼发现走来的是两个男子。这两个男子,一个有五十多岁,头上戴着逍遥巾,身穿葛黄袍,花白胡须有一尺多长飘洒胸前,是个圆瓜脸儿,两道眉毛已然有了长寿毫了,手里握着一把藤杖;身边有一个高大男子,年岁也不过三十多岁,长得虎背熊腰,四方大脸,两道浓眉,一对大豹子眼,通冠的鼻梁,四字方海阔口,一部圈嘴的胡须,在腰间挎着一把刀。小女孩喊“爹”就指着这位喊的。
“噌!”窦线娘就蹦到这位面前了,“爹,您怎么来了?”
就见这位用手一指:“你呀你呀,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了,找不到了,把我们急死了!我能不来找你吗?你是不是又给我惹祸了?”
小女孩一吐舌头:“也没有惹多大的祸,只不过把这西留庵我给端了,把这一伙子淫尼我给打了。”
“哎呀,你净给我惹祸!”
这时,金针尼盖世英已然认出来那个年纪比较大的人了。一看,“啊?难道说是师叔吗?”
她一说“师叔”,那一个五十多岁的男的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哦,难道说是世英吗?我是庄正庭啊。”
金针尼一听“庄正庭”这几个字,一点头:“难怪呀,难怪我看这丫头片子的武艺像本门本派的武艺,原来是师叔所收的高徒啊。我到师叔家这么多次,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呵呵呵呵……”这个老头一乐,“正是,正是,正是我的一个小徒弟呀。不过呢,她在我家学艺的时候,正巧你没过来。等你过来呢,有的时候,她又不在家。有的时候呢,我也到她家里去教她学艺,而且,也没有教太多。故此,你可能不认得。哎呦,今天怎么了?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难道说线娘她惹了什么祸了吗?”
“哼!”金针尼冷笑一声,“师叔,惹什么祸了?你看看!这是我的弟子,被她用金弹子打成什么模样了?有的打得头破血流,这还好说;有的连眼睛都打瞎了!你再看看我……”说着话,她用手指一指自己的左耳垂,“我的耳垂都给打没了,血流我一脖子呀。师叔,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这……”庄正庭一听,也是一皱眉,也没想到线娘居然把祸闯这么大呀。“哎呀……”庄正庭一转身,用手一指:“线娘啊,你把这祸惹太大了!你怎能把你师姐打成这样呢?快还不赶紧地向你师姐赔礼认错!赶紧道歉去!”
窦线娘把嘴一撅,“我不!我为什么该给她道歉呢?师父,您教导过我呀——人活在天地之间,三条大路要走中央啊。咱学武为什么?那就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啊。这个金针尼,她哪是个尼姑啊?她分明是个女淫贼!倒采花的一个货色……”
“哎呀!”旁边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听,“丫头啊,你才多大呀!这话你不该说!赶紧地,听你师父的话给你这位师姐道个歉!”
“爹,您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吗?他把人家幽州的燕山公罗成用她的金针给暗算了,让人家中了她的毒!她还不给人家完全治疗好,让人家留点劲儿。她呢,把人家衣服给扒了……”
“啊,啊?!哎呀……”这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听,“你呀,你呀,别说这话!姑娘家家的,什么话都往外扔啊?!”
“我怕什么呀?我从小就这样,我看见什么就说什么。当然了,这衣服还没有完全扒光,幸亏你女儿我赶到啊,这才用金弹子打了这淫尼的耳垂,救了那罗成将军呢。您说我这是不是行侠仗义?行侠仗义还道哪门子歉呢?我不道,爱道你们道,反正是我道歉不符合侠义道的规矩!”
“哎呀呀呀……”金针尼一听,“师叔啊,这就是你调教的徒弟,把我们伤成这样,还血口喷人!在这里不道歉,还牙尖嘴利。这还了得?!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师叔,这可不是我惹您,是您的徒弟惹到了我!今天这事儿怎么办、怎么了?我让师叔您说句话!”
“这……这……”庄正庭把手一摊,老头子也发难了。看了看旁边的三十多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