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夏侯宏远看在眼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攻城战车能攻击到雁城城墙上,那么雁城城墙上的战争器械自然也能攻击到他的战车,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战车受到攻击他并不意外。
让他意外,乃至不敢相信的是,为何雁城的器械在拥有如此远射程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勇猛的威力,让负责防护战车安全的高手无力施为。
“攻!”夏侯宏远当机立断,下令让战车急速前进,拉近到战车的大威力杀伤范围,对雁城发动攻击。
战车是不可能退出战场的,而隔远了只能被动挨打,那就冲上去互相伤害好了,哪怕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夏侯宏远手里举起一面绿色令旗,这是骑兵的指挥旗。
“好小子,够狠!”裘战看到夏侯宏远做出的应对之举,不由地抽了抽嘴角,万没想到夏侯宏远竟如此孤注一掷。
“杀!”魏子焸突然调转马头,朝夏侯宏远冲杀而去,叛军有条不紊的进攻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他就盯上了正在指挥的夏侯宏远。
见魏子焸朝自己冲杀而来,夏侯宏远当即吓得汗毛乍竖,头皮发麻。
“挡住他!挡住他!挡住他!”夏侯宏远连声怒吼。
他的父亲用身家性命证实了这个男人的强大,他万不能步亡父后尘,所以绝不能让这个男人靠近。
魏子焸策马冲杀,一剑斩向一个使枪的男子,能在军中使枪,若非枪兵,那就是武力还不错的将官。
观男子肩上的徽章,赫然是一位少将。
他见魏子焸的剑斩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感觉就像被阎王爷在生死搏上勾了名字,非死不可了。
“啊!”他须发皆张,歇斯怒吼,既有恐惧又有愤怒,回身一枪,真元力在枪尖绽放光芒。
这是他的最强一枪,可是他心里没有抱一点希望,因为这个魔神降世般的男人实在太恐怖。
然而让他不敢相信的是,他手中的枪竟然刺穿了男人染血的战甲,刺进了他的胸腔,而男人手中的剑却不知为何停在了半空。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男子停在半空的剑骤然落下,斜劈过他的脑袋,把他的脑袋削去一般。
“咳——咳咳——”魏子焸丢掉夏侯楼的人头,伸手握住插进胸腔的长枪枪身,直接拔了出来,嘴里咳出几大口鲜血。
他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惨笑,感受到生命已然到了尽头。
他目光遥望前方,那里停放着一辆装饰豪华的步辇,装饰风格告诉他,此步辇定是一位女子的。
女子是谁?
他心中已经有答案。
临死之前,他想再见女子一眼,也算死而无憾了吧。
“驾!”魏子焸调转了方向,朝远处的步辇冲杀而去。
夏侯宏远顿时长舒一口气,他盯着魏子焸胸口的血窟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给父亲报仇的渴望,将目光放回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