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韭哦了声:“那另一只不就要吃灰了?”
平日梧桐苑没有访客,雁安宁的房里只会放一只她爱用的茶杯。
雁安宁闻言,脚下略停了停:“吃就吃吧。”
总比某人总用她的杯子好。
阿韭似懂非懂点点头,进屋点上蜡烛。
雁安宁四下扫了眼,屋里同她离开前一样,桌椅板凳都在原处,摊在桌上的书仍停在翻开的那页。
“你们下去忙吧。”雁安宁解开披风交给阿韭,“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小金不明就里,依言退下,阿韭大约猜到一些,临出门前对雁安宁道:“姑娘可要备些宵夜?”
雁安宁瞥她一眼:“这么晚了,吃多了会积食。”
阿韭笑嘻嘻道:“姑娘想吃面的时候再叫我。”
雁安宁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溜出房门,独自来到桌边,翻了翻桌上的书。
“还不出来?”她漫声道。
烛火在风中轻轻窜了窜,百里嚣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你怎么知道我在?”
“芝麻糖酥。”雁安宁道,“这么香的气味,你也不怕被人闻到。”
一个油纸包从天而降,落在书上。
百里嚣站在桌前,带了几分好笑地看她:“你鼻子属狗的吗?”
这包糖酥他严严实实包了好几层,又揣在袖子里,竟然也能被她闻见。
雁安宁皱眉:“你这张嘴才是属狗的。”
“那你就当这是狗叼来的,”百里嚣打开纸包,“吃不吃?”
“吃。”雁安宁坦然伸手,“连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