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脱口:“我没有。”
“你有。”百里嚣像个小孩子似的执拗,“我知道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家人,但你说过,我也是你的亲人,为什么你遇到难处,压根不与我商量?”
就在那一刻,他开始怀疑,雁安宁的喜欢是否仅仅只是喜欢。
就像一个玩伴,一个聊得来的友人,正如她之前所说,她在宫里觉得他新鲜,出来以后却未必。
百里嚣从来不是一个自卑的人,相反,他很多时候嚣张得令人头疼,但眼下他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疑惑,他对雁安宁来说,真的这么可有可无吗?
雁安宁怔怔望着他,一时无言。
百里嚣的指责像一桶水,将她心头的火浇灭大半。
是啊,她为什么不与他商量?
他擅长行军打仗,对于如何探路、如何迎敌,应比她想得更周全,她为何不请教他呢?
雁安宁目光闪烁,露出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心虚。
百里嚣敏锐地抓住她神情中的破绽,冷哼一声:“没话说了?”
他朝她逼近半步,两人几乎紧挨在一起,他微微弯腰,逼得她不得不抬头:“你说说看,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的语气轻得像阵风,只是这风并不那么温柔。
雁安宁背脊挺得笔直,两手不自觉地交握。
她摸到手上缠着的布条,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是百里嚣为她上药的情景。
她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他总是这样,在她不自知的时候,便细心地为她打理好一切。
他在她面前总是很强大,有足够的力量庇护身边的人,他似乎没什么弱点,也不需要别人照顾,所以雁安宁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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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体贴不但没得到对方感激,反而造成两人之间的隔阂。
雁安宁不太理解,她蹙着眉,细细思索了一通:“你当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