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嚣嗓音低沉:“专心点儿。”
说完,再次长驱直入,彻底将她的呼吸侵占。
日光从窗棂照入,细小的格子在地上投下一排整齐的阴影。
雁安宁长发蓬松,散在枕边。
她紧抿着唇,肌肤泛红,眼角染上一抹润泽。
百里嚣抬起头,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雁安宁使劲推开他,从床上坐起身。
她扯扯裙摆,确认身上的衣裳没有半点不妥,这才底气不足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刚才除了亲吻什么也没做,可亲吻的地点实在不太对。
雁安宁当机立断下了床。
百里嚣坐在床边,望着她懒洋洋地笑。
瞧着他这副肆无忌惮的模样,雁安宁不知怎的就想起一句“白日宣淫”来。
面上刚刚降下的燥热再次涌了上来,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一阵风吹入,她拢了拢颈边散乱的头发。
百里嚣终于起身。
他拿起妆台上的木梳:“过来,我给你梳头。”
雁安宁不信任地看他一眼。
百里嚣低笑:“等你收拾好,咱们就该动身了。”
雁安宁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午时已过,他们现在出发,正好能在日落前赶到临漳城。
她自问不是个因私废公的人,当下回到妆台前,“我自己来。”她伸手向他要梳子。
百里嚣按着她在镜前坐下:“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嗯?”
他解开她散乱的发髻,看着镜中的人笑道:“到了临漳,我天天给你梳。”
雁安宁白他一眼:“我可起不了那么早。”
她家里曾有两个习武之人,每每天不亮就要起身操练,她幼时不知其中辛苦,跟着早起了两回,最后果断放弃,回屋抱着被子补眠到天亮。
百里嚣指望拿这门手艺哄她,怕是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