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笑了:“百里嚣,你知道该怎么哄姑娘高兴吗?”
“怎么哄?”
雁安宁道:“你应当说,有你在,我谁也不要。”
“你在与不在都没有别人,”百里嚣捏捏她的脸,“这不是哄,是事实。”
雁安宁噗地笑出声:“你呀,幸好你不写话本子,不然一本都卖不出去。”
百里嚣沉沉看着她,双眼又黑又深:“那你哄我一句试试?”
雁安宁道:“我又没做什么,干嘛哄你?”
百里嚣掀了掀唇:“你就一点儿也不介意?”
雁安宁白他一眼:“我介意做什么?让你得意吗?”
百里嚣低头,轻轻撞了撞她的额角:“我心里委屈。”
雁安宁好笑:“我信任你还不好么?”
“有人嘲笑我,说我不是你的心上人。”百里嚣告状。
“我与你的事何需别人评说,”雁安宁不为所动,“别人还说你要与雁家军联姻,我若介意,就不会与你来西南。”
百里嚣盯着她明净的双眼,他当然知道她对他有情,所以乍然听见玉露当着雁安宁的面想要自荐枕席,他只觉荒谬可笑。
然而做完长寿面,他听说雁安宁已和丘夫人在前院用膳,忍不住又想,她是否还是生气了。
待他来到花厅,听见雁安宁与丘夫人大谈治学之道,才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他不想她为玉露之事烦心,但见她全然不受影响,心里又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
“我在京城的时候,没想过你会来西南,”百里嚣双手环着她,“如今你真的来了,我又开始不想放人。”
雁安宁并不知晓,自从来到西南,无论昼夜,她身边总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全,更是为了百里嚣自己的私心。
她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食髓知味,越发不知餍足。
雁安宁拍拍他的胸口:“所以你让人时刻盯着我?”
百里嚣环在她腰间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