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惊呼半声,急着往他手上瞧:“我的解药呢?”
“扔了你也扔不了你的解药。”百里嚣没好气道。
他抱着她,往上颠了颠。
雁安宁只觉身子腾空,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百里嚣笑了声:“老实点儿,回去陪大王睡觉。”
雁安宁原本靠在他肩上,闻言扬起下巴:“陪谁?”
“陪本大王。”百里嚣笑得肆意又张狂,活脱脱一副土匪样。
雁安宁瞥他一眼,目光闪了闪,侧过脸,在他颈边咬了一口。
百里嚣手臂的肌肉猛地绷紧,低头看她。
雁安宁不甘示弱瞪回去。
百里嚣轻轻一笑,笑得雁安宁暗叫不好。
百里嚣抱着她进了临时歇息的帐篷,将她轻轻一抛,扔在榻上。
榻上铺着厚实的褥子,雁安宁没有摔疼,她很快爬起身,想从榻上跳下。
百里嚣轻而易举按住了她,握着她双手手腕将她压倒。
雁安宁的背脊深陷在褥子里,挣扎不能。
她朝帐外看了眼,用气声道:“外面还有人。”
洞外日夜有护卫看守,他俩的动静再大些,就会传进旁人的耳朵。
百里嚣扬着唇,居高临下看着她。
“咬我的时候,怎么不怕被人听见?”他慢条斯理问。
“我没用力。”雁安宁为自己辩解。
“可我很记仇。”百里嚣盯着她的眼睛,慢慢俯下身,灼热的气息轻拂在雁安宁耳边,又是亲密又是危险。
雁安宁觉得耳根发痒,她扭头朝旁避开几寸,轻声道:“我错了。”
“你怎么会错,”百里嚣不依不饶,“是我想犯错。”
雁安宁听不出他是玩笑还是当真,心跳略急,在他身下动了动:“百里嚣。”
她一生气就爱叫他的名字,百里嚣听了,脑袋偏了偏,应了声:“嗯。”
雁安宁气极。
她屈膝顶向他的腿根,身上的男人及时闪开,将她往旁一带,两人在榻上打了个滚,变成她在上,他在下的姿态。
狭窄的小榻发出吱呀声响,雁安宁身形一僵,竖起耳朵听了听。
洞外没有动静,她松了口气。
“起来,”她拍拍百里嚣的胸膛,“这是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