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低着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显然心不在焉。
百里嚣见状,捏住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怎么?舍不得?”
他唇边的笑实在有些可恶,雁安宁盯着他,一口咬上去。
她的牙齿撞到他的下巴,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
百里嚣摸摸自己下巴上的牙印,眉毛一扬:“牙不疼?”
雁安宁不声不响瞪他。
百里嚣忽地收了笑,望向她身后:“有人。”
他的警示来得突然,雁安宁讶然回望。
她还未看清身后状况,就觉腰间一紧,身不由己往前跌去。
百里嚣揽着她的腰,转身将她抵在角落里。
花枝垂落,稀疏的枝叶挡不住两人的身影,一抹天光从百里嚣肩头泻下,照进雁安宁的眼。
雁安宁往百里嚣胸前躲了躲,百里嚣的身影彻底挡住了耀眼的日光,也将雁安宁整个罩住。
百里嚣嘴角一弯,如同看到自投罗网的猎物:“想亲我就直说,若是忘了该怎么亲,我教你。”
雁安宁还未开口,就觉耳根一痛,被他咬了下耳垂。
“这一口先还你。”百里嚣在她耳边低笑。
下一刻,他放开她圆润的耳珠,咬住她的唇。
雁安宁略挣了一下便由得他去。
来到梁州多日,她为段明月的病情绞尽脑汁,还要分出心思盯着兄长,别说陪百里嚣游逛梁州,两人就连每日交谈也很少。
但百里嚣总会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
他会在她疲累时敞开怀抱任她依靠,也会在她忘了用饭时送上可口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