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天，他看到了陆远已经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了。

脑力劳动，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陆远讲题消耗的不仅仅是脑力，还有体力。

“文涛，这小子真的是一个大一新生？”宫强对于陆远有了些许的好奇。

“是的，他是合工大的。”张文涛点头。

“真的是个人才，不，是个天才。”宫强闻言点头，称赞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张文涛有些不解。

夸赞陆远人才他就人了，但是要是夸赞陆远天才，这就让他复旦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毕业的不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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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他谈不上吧？”作为理科直男，张文涛自然有话就问。

陆远的教学能力得到了他的认可，但数学能力还没有。

毕竟，这一切围绕的只不过是一个‘高中数学’的范围。

“文涛，你看的还是太浅显了。”

宫强笑了笑淡淡道：“你没有发现，从开始到现黑板上的所有的题目陆远都是直接写上去的么，没有看任何的试卷，教材？”

“这个如果备课比较充分，自然是可以的。”张文涛不服。

“嗯，如果充分备课确实可以。但如果题目不是6个，而是6个，9个，12个呢？”

“如果多背背题目，也是可以的。”

张文涛沉吟一下，继续发挥理科男生的执着：“况且，我也不觉得陆远能够一直讲下去。这也不过讲题‘循环’的第二轮。”

宫强教授笑了笑没有说话。

确实如张文涛所言，如果多背一下数学题目，可以如陆远这样直接在黑板上写题目。

但是宫强看到的，不仅仅是陆远徒手写下的这些数学题目，还有陆远一个字符，一个标点符号的准确无误的讲解、写出了所有题目的答案。

而且所有的解题中，陆远没有使用一点点草稿纸，全部都是秒算，没有任何哪怕一丝丝的卡顿。

这……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也不是依靠背诵就可以解决的。

诚然这些都是高中数学题目，但这也需要极强的计算能力，以及极强的……数学天赋。

宫强今年55岁了，这么多年他也只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这种天赋。

那个人是宫强上大学时期听过一场数学讲座的教授。

而那一场讲座的教授名叫……陈景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