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杨悦说的是对的。
我肯定是当局者迷,她是旁观者清,所以,她一语便把我对我老婆的糊涂感情如此精准的概括了出来。
眼下,我老婆只这么稍稍对我一温柔,我便如昏君遇上了狐狸精一样,再也把持不住,把对她的所有猜疑,还有心中的痛和恨,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的心跳立时便变得狂乱。
呼吸,也变得急促。
身子,更是不听话的如昨晚一样发生迅猛而又巨大的变化。
我要如一头猛兽一般翻身上去。
她却又如昨晚一样,忽然拿手挡住了我。
然后,她又侧过身,将手伸向床头柜。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把昨晚那盒杜蕾斯放她那边的床头柜上了。
她很快就从盒子里拿出一只杜蕾斯来。
我又嗅到了如昨晚那样的淡淡的薄荷味。
她也又如昨晚那样,将手缩回被子里,摸索着,给我戴上。
虽然,经历了昨晚,她却依然不熟悉。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终于给我戴好,然后,又不等我上去,她便自己翻身坐了上来。
我立时便更加如被她点燃的干柴一样,跟她一起熊熊燃烧。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中间的某个时候,我的脑子里竟莫名的又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从她昨晚和今晚给我戴杜蕾斯的生疏程度来看,她以前应该真的没有给那个胖子野男人戴过。
看来,她只是要跟我做的时候,才要求戴这个了。
她对我可是真的好啊!
我竟又莫名的在心里一阵痛苦而又讽刺的笑。
我就是这么一个复杂而又矛盾的人……
好一阵之后,雨收云歇。
她香汗淋淋的躺在我同样大汗淋淋的怀里,温柔得如羔羊,又如退潮后恢复平静的水。
我们倦怠而又满足的闭着眼,很随意的小声聊天。
聊着聊着,她的声音便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她应该是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