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不会绝对到认为正道的人就全都是正的,魔道的人就一定全都是恶的,如在铁掌门的时候江宁没有对那些没有赶到现场的帮众第一时间全部杀掉,而是调查过后确认那些帮众都该死他才动手,做出在屎里找黄金,墨里找那一点白的举动。
但正如他刚才的白纸黑墨一说,无论是洁白的纸还是漆黑的墨都有黑点和白点。
“我们要做的是去掉白纸上的黑点,抹去黑墨,而不是因为纸上的一个墨点否认整张纸,否认为了正道,为了苍生牺牲的先辈,又因为黑墨里的一点白而承认整个墨。”
正如江宁去年对师弟们的那一堂课中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并不让人满意,充斥着太多的罪恶,即使自诩正道的人中也会有害群之马。
但江宁以及一些一心想要维护正道,行侠仗义不惜为此付出生命的人们要做的是除掉这些害群之马,而不是抛弃正道。
不能因为正道中出了余沧海、丁勉、陆柏、左冷禅这些人,就否定了天门道人、迟百城、定逸师太、宁中则以及点苍双剑等等维护正道的人,更不能因为魔教中可能会有一个一心向善的人承认田伯光、漠北双熊、胡安愚以及任盈盈这些人。
刘正风闻言沉默不语。
看着他这副模样,江宁也不准备多说,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刘师叔,告辞。”
江宁对刘正风说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江宁离去的背影,刘正风神色恍惚,整个人孤零零的。
……
河南。
开封。
一处小巷里坐落着一座较为破败的房屋。
“向叔叔,此行全靠你了。”
任盈盈坐在桌边,脸色有些苍白,神色虚弱。
她的面前站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白衣老者,容貌清朗,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神态异常不凡。
女的则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容貌娇美,一双眼睛极大,眼中若含秋水,一副苗人打扮。
向问天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次就算把性命搭进去,我也要把任教主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