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破灭，但路无玉姿势依旧未变，眼睛紧闭。

“顿悟！”一袭白衣庄含雁叹道，“棂云派弟子果然不一般。”随后似是想到什么，眼带笑意。

路无玉神识进入了一个小黑屋里，空中悬浮着一行字：“何谓因？何谓果？何谓因果？”

魔修追杀庄含雁是因，最后死于她手是果；小荷村人救了庄含雁是因，因庄含雁死是因，庄含雁苦心寻求宗门帮助超度亡灵，为存活的孩子谋出路是果，但这果并未还完，之后如何且要看庄含雁。父母生养之恩是因，子女奉养父母是果；你帮我是因，我还你是果；宗门传道是因，弟子成才发展宗门是果。

因果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但若仅仅将因果限于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太过狭隘，我们做任何一件事，无论成功与否，最终都会得出一个结果。有因必有果，但一果也可多因。

“因果可否斩断？”

不可，因果之间是运动的，是循环上升的，一个因得出一个果，而这个果会成为另一件事的因，得出另一个果，如此循环。斩断一个因果仍会得出一个果，此果依旧会成为另一件事的因，形成新的因果。

因而修士修的应该是德性、修己身，行善事是善因，得善果与功德，行恶事是恶因，便得恶果与天罚。

动心咒浮动，跟踪她的那位男子的怨念出现在面前：“你害死了我，你咄咄逼人便是因，逼我致死便是果，这果又是恶因，你被动心咒所牵制便是恶果。所以不要在挣扎了，这便是你的因果。”

“那我审问你的因呢？”路无玉挑眉问道。

男子吭吭哧哧不说话，

“怎么不说了？你不说我来帮你说”路无玉嘲讽道：“你想杀我是恶因，被我逮住审问便是果，这果又是因，你不愿说实话，不想被人搜魂也为因，你自杀身亡便是恶果。因而你的死与我有关，但错不在我，我无愧！”

“在你死前给我下动心咒是恶因，而我因此出门派历练，有了顿悟这样的机缘，心境上升，于你来说是便是最好是恶果，而我因祸得福。祸兮、福兮，福祸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