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福晋道:“省心,也挺好。”
不管是九阿哥这边,还是敦郡王府,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十阿哥的身份,本就不好跟宗室太热络,这样办席对付过去就是了。
等到晚饭之前,九阿哥也小憩醒来。
虽说多喝了两杯,他有些恶心了,没有什么食欲,可是他还是过来宁安堂陪客。
董鄂家的人虽多,可是对于舒舒家所在的房头来说,总共就伯夫人跟太福晋这两个近亲,其他都要隔得远了。
九阿哥对太福晋,也就“爱屋及乌”,多了几分亲近与恭敬。
丰生跟阿克丹也抱过来了,祖孙三代人用了一顿家宴。
三个孩子面前都摆着一尺来宽、一尺半长的黄花梨食盘,上面放着一个九寸碟子,放着一块挑好刺儿的蒸鱼肉、番柿炒蛋、炒白菜芯儿,还有一块小米发糕、一块大米糕。
还有专门定制的带着链条的筷子,还有小一号的小调羹。
居然不用保母在旁照顾,三个小家伙就能直接吃饭。
而且明显之前教过来了,等到长辈们夹菜,三个小家伙才开始动手。
除了尼固珠吃得快,洒了菜,丰生跟阿克丹两个吃的很干净。
太福晋当着九阿哥只有夸的,道:“阿哥教的好,这么点儿的孩子,就能自己吃饭了。”
九阿哥也不贪功,摇头道:“都是福晋管孩子……”
眼见着九阿哥没有食欲的样子,舒舒就晓得他这醉酒的后遗症还没有下去,就吩咐白果上了一碗精简版的面茶。
糜子面糊糊,上面只撒了芝麻盐,没有放芝麻酱,吃着很是清爽。
糜子面是碱性的,正好也能中和胃酸。
尼固珠将自己餐盘里的吃的差不多了,就望着九阿哥的面茶流口水。
九阿哥就挖了两勺给她。
尼固珠却不急着吃,而是指着两个哥哥的小碗。
平日里兄妹三个跟前,舒舒跟九阿哥都要讲究公平,尼固珠这是记下了。
小主,
九阿哥就又给两个儿子也挖了些。
爷几个一起吃了面茶。
等到吃完晚饭,夫妻两个陪着三个孩子去暖房里转了一圈,摘了半盘子红了的番柿送到宁安堂,才抱着丰生跟阿克丹走了。
尼固珠人来疯,今儿上午出去见客,下午有两位长辈陪着,到了掌灯时候眼睛就睁不开,由保母抱着安置去了。
太福晋跟伯夫人也简单梳洗,去了外头衣裳,姑嫂说话。
“孩子才多大,正是淘气的时候,教的这样乖巧,舒舒可真狠心,这是随了二嫂了……”
太福晋正隔辈亲,想着三个孩子的懂事,就有些心疼,忍不住跟伯夫人念叨。
伯夫人道:“丰生跟阿克丹本就安静懂事,没怎么叫人管着;尼固珠这里,之前确实淘气过了,可是正经教训了两回……现下狠心些,总比以后操心强,不管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教好了,孩子日后顺当,当父母的也省心。”
太福晋晓得这个道理,感慨道:“也是难得,自己还是孩子呢,就要教孩子了,太懂事了。”
但凡嫁到外头,都有个不懂事的余地。
可是皇家……
要是皇子福晋不懂事,到时候想要“养病”怕是都不能。
八福晋能有眼下局面,都是因出身的缘故,皇家才没有狠罚。
伯夫人看了小三年,心里倒是踏实很多,道:“不必太担心,舒舒的心性,顺境过得,逆境也过得,想想大前年指婚旨意下来,咱们担心成什么样,如今这日子也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