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冥月望向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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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弟子！你应该比我更能接近他的想法，推断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要是能推断出他下一步行动，我还能是这个样子？”

曲帝苦笑叹了口气：

“一路上，我把能想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毛都没找到一根，我师父的脑子，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谁说不是呢，他就一个纯粹的疯子。”

池冥月也有些气馁了。

漫无目的在污浊之地转了半个多月，大海捞针，现在是一点方向都没有。

“不对。”

“我师父以前只是刻意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疯子。”曲帝突然神情肃然地对池冥月道：“从现在，回头看我师父的所有行为，他的所有动作，都是在推动污浊之地扩张，推动灭世计划……包括牺牲污神一脉的有生力量……都是在成全和帮助诡异生物。”

“你有没有觉得？”

曲帝问池冥月。

池冥月面露凝思之色。

曲帝这么说……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对头。

“半个多月了，你终于讲了一句清醒话。”

池冥月眼神鼓励曲帝道：

“继续！”

曲帝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从一开始，我师父孙明才根本就是站在诡异生物的这边，他的一切行为，一切疯狂，还有营造出来的局面，是不是，就变得非常合理？”

听到这里，池冥月用了一段时间，用力点头：

“何止是合理，如果孙明才本身就是诡异生物，他的所有行为，都是有序的推动，让诡异生物掌控北地！所有的行为都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