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妈,她两个姐姐也都如此。
假如真来取证,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能证明她是自愿的,甚至是上岗子的。
想到终要自食恶果,任绮萱当然不甘心。
“好,分就分,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但是你睡了我总不能白睡吧,必须给我经济补偿!”
“说到补偿,小任,从你和我弟弟处对象开始,他总共也给你花了有两三百了吧?这个钱你看看啥时候能给拿回来?”
任绮萱也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脸皮还厚的人。
她反问说,处对象期间,男方给女方花点钱很正常,没见过还带往回要的。
老鳏夫他姐也是个狠人,说那这回就让你见识见识。
接下来,人家先找到了棉纺厂,结果厂里以任绮萱停薪留职为由,推脱不想管。
本以为这回他们没辙了吧,没想到老鳏夫他姐是县城市电视台的。
把他俩之间的事写成了稿子,直接在一档百姓纠纷的节目里给报了。
虽然没点名也没道姓,但是“女方系我市棉纺厂五间车的一名年轻女工”,直接出卖了任绮萱的身份,这回甚至连棉纺厂也被一起连坐。
百姓之间,瞬间就掀起了一股“不娶棉纺女”的风潮。
就这还没完,接下来大姐又把稿子寄往了广播电台,报社,杂志社。
棉纺厂抗不住压力,决定正式开除任绮萱。
这个压力不光是社会上的舆论,还有不少是来自本厂的女工,尤其是五车间。
并且她在这种事上是惯犯,厂子里的名额正超编呢,谁叫她在这个时候主动撞枪口。
不开她开谁。
周乔听完忍不住暗呼,狠人,都是狠人啊。
“那她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她也不想生,家里花钱托了不少关系,好不容易给她弄来了介绍信。可是上了手术台,她又反悔舍不得了,害怕家里人抓她去流产,这才跑到了白春来。”
听完这些,周乔忽然明白一件事。
她都那么穷了,还在大年初五那天托谭琴送过来五百块钱,实际就是在为进服装城做铺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