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喊你做什么?是不是有人过世了?”吴辞娲的第六感真的很强,也很准。单从曾江朋的神情里便猜到了。
“老赵头走了。”曾江朋有气无力的好像得了重病一样。赵老头是赵老头,老赵头是老赵头,这是两个人,只是都姓赵,大家为了好区分,把年纪大的叫老赵头,年纪稍小一点的叫赵老头。
“喊我们去看看。”吴辞娲屋很利索的收拾些东西,然后拉着坐在桌前还有些恍惚的曾江朋往外走。
“你说你这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吴辞娲无名火突然烧了起来,“每次都这样。你还看不开吗?看不开就去把地仙的位置给抢了,把生死簿改了。”
地仙掌管着地下所有的一切,生死簿自然也归他管。这也是曾江朋曾经动过挑战地仙位置的念头的唯一原因。
他要掌管生死簿,让吴辞娲与自己永远在一起,让自己认识的善人、普通人永远活着。
但是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他想明白了生老病死。只是在面对那些朋友一个个离他而去时,心里还是会生起那个念头。
“我只是为老赵头的离世感到悲伤。”曾江朋不情愿的为自己解释,事实也是如此,他心里还是那个多愁善感的少年,“我知道你也很伤心,只是你没有表现出来。”
“我肯定也会伤心,但又能如何呢?”吴辞娲坦然承认,拉着曾江朋,“快点走吧,说不定老赵头现在还有些体温,见到他最后一面。”
“师父、二师父,我呢?”周小剑躺在地上,看不到他们二人已经走出院子,只听到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声“吱吱”声,那是院门关闭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有次周小剑想逞强把院门修缮一下,让关门时的“吱吱”声消失,但曾江朋和吴辞娲却不同意,说开门、关门发出“吱吱”声能让他们提前知道院中的动静。
“曾小灰不是在这里吗?谁来了都叫唤。”周小剑拿着使用起来并不熟练的锤子、矬子,突然一把将凑过来看热闹的曾小灰摁到地上,然后假意用锤子、矬子敲它,吓的曾小灰“嘤嘤嘤”的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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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灰这么点大有什么用?还贪吃,任谁扔块骨头给它,它都吃。也不怕有毒。”吴辞娲看着急匆匆跑开躲到自己小窝里的曾小灰,一脸嫌弃的说。
“那行吧。那就不修了。”周小剑给自己根本不会修缮院门找了个台阶,把锤子、矬子收起来,假装是个手法很精湛的木匠,看了眼院门,再也没说过要把院门修缮一番的话。
似乎是为了让周小剑知道自己并没有忘记他,吴辞娲在听到周小剑的问话后,“哦”了一声,“晚上给你带饭。”然后便再也没有理会周小剑。
倒是曾小灰把曾江朋和吴辞娲送到院外后,便很乖巧的来到屋中,站在周小剑的身边,就挨着周小剑的脸站着,好像个人一样咧着嘴不停的朝周小剑摇尾巴。
它咧着嘴,口水连成一条线。
“曾小灰,你想干嘛?”周小剑有些慌,这一个多月里,并没有见过曾江朋夫妇给曾小灰喂人肉,曾小灰应该不会吃人吧。但心中产生了这个念头,周小剑便开始恐惧起来,紧张的斜着眼睛盯着曾小灰。
曾小灰听到周小剑叫它的名字,欢快的四足蹦着“汪汪”叫两声往后退,然后又蹦过来,用前肢踩在周小剑胳膊上,尾巴摇摆的更加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