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顿打我先给你记着,另外今天我不给你安排岗,让你好好睡一觉,从明天开始你要值岗,打扫茅厕,以及值岗的职责和看守所的六做到和六不准,都要背会!”
除了打扫茅厕,其余他说的什么值岗,什么六做到六不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大声回答:“是,生哥!”
柳浮生没有搭理我,他只是转而问道:“正刚,现在厕所马眼是谁在打扫?”
听到柳浮生问话,杜正刚规规矩矩的回答:“报告生哥,现在马眼是强奸犯周洋在打扫。”
“既然是周洋打扫,那就让他继续打扫!你,别打扫马眼了,从明天开始,你接老王的工作,擦监室里的地。”
“我告诉你,擦地的时候要把地擦的一尘不染,如果让我在地上发现一粒沙子,不止是你,就是你师父老王,也要跟着遭殃!”
“是,生哥!”
我也不知道谁是老王,总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只管答“是”。
等我答完“是”,坐在柳浮生旁边的杨宽,他指着最靠近水房的一个老头说:“看到没有,那个就是老王,以后他就是你师父了,擦地的师父。”
我没有接杨宽的话,我就这么站着,竖着耳朵听柳浮生接下来的话:“周正,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你有没有家人,你进这里面,家里人会不会管你。”
我老实回答:“报告生哥,我有家人,家里人肯定会管我的。”
“好,只要不是五保户就行,现在你先在监室里干活,只要你家里有人管你,愿意给你办卡上账,我就取消你的工作。”
他说的愿意给我办卡上账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是这一刻,我很不希望家人会给我办卡上账,因为我知道即使办卡上账,我的钱也会落到这些人的手里。
接下来的时间,柳浮生和一些狱友又对我问了一些事情,这些问题有关于我的案情的,也有纯属拿我开涮的……
总之回答他们的每个问题,我都格外的小心,生怕自己会说错一个字。
其实,像他们这种对新人问话的规矩,对于坐在后面自身难保的在押人员来说是没有底气,也没有资格的,只有前面坐着比较牛逼的人,他们才有问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