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开发项目后,梁伯龄会提前布局,买下或者租下那里的地皮,之后种下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棵树。
开发的时候一棵树赔偿八百,而这些树并没有丢掉,而是挖出来再种到下一个地方……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倾诉着心底最后的倔强,相互倾听着内心最深的悲伤……我们没人去劝他们,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当初,他们站的有多高……
看守所里就是这样,我们都如同是迷途的羔羊,回头一望,除了一片空旷就是一堵高墙。
一夜过后,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寂寞飘摇,心事随着落叶枯萎埋葬,我们都想回到从前,却看不到一点过去的影子,现在得到的只有一滩迷途和一片悲伤……
白天,听着高墙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止是昨天的老胡和梁伯龄,我想包括我们所有人的心里应该都不是滋味。
白天嘻嘻哈哈,晚上躺在通铺上,我虽然眼睛盯着电视看着上面的春节节目,可大脑却不受控制的东想西念。
电视里放的是地方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我的心情跟着每个节目此起彼伏,我们都安静的看着电视,除了看小品的笑声以外,其余的时间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看到夜里十一点,我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搞笑的小品,看到一半的时候,电视竟然被值班室里的高岗干部关闭了。
一开始我们一脸茫然,后来是心有不甘,再后来就是骂骂咧咧:“操,大过年的电视机还不开通宵,这才几点就把电视给关闭了!”
“就是,这值班高岗就是个棒槌,现在这个时候在押人员都想家,看着联欢晚会还能安抚大家的情绪,他直接把电视关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正精彩的时候关电视,这高岗明显就是在耍我们,看吧,我觉得肯定有监室会抗议!”
听到抗议的时候,柳浮生指着监室门旁边的呼叫机说:“正刚,下去给高岗打呼叫,让他们开电视!”
杜正刚钻出被窝跑到牢门旁边,按下呼叫按钮后没有人接,传出的也是占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