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龄叔,我肯定想了,我想不止我想家了,监室里的人肯定都想家了。”
肖战豪接过我的话说:“我看你想家是假,想老婆了才是真的!”
“豪哥,想家肯定就包含了想老婆,你要说我只想老婆也不对,我也想父母想孩子,想回家过年!”
肖战豪和赵永军相视一笑,然后说道:“周正,我看你还是关的时间太短了,等关你半年以后你就知道自己想的人到底是谁了。”
梁伯龄抓了地主,他出过一张牌后接着说:“其实周正说的没错,今天别说是咱们,估计整个看守所的在押人员都想家,但是想也没用,大年三十谁也回不去!”
“对了周正,你在家的时候喝酒吗?”
我知道这是伯龄叔的酒快到了,想赏我两杯,但我还是实事求是的说:“伯龄叔,我在家的时候不喝酒,滴酒不沾。”
我的这个回答显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听到我说不喝酒,赵永军开口说:“周正,男人不喝酒怎么行,法都敢犯酒却不敢喝吗?”
肖战豪这一次倒是笑呵呵的:“周正,你伯龄叔好不容易整进来一瓶酒,马上送到,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
“豪哥,军哥,伯龄叔,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喝酒,降不住那个味道。”
梁伯龄摆摆手:“小孩子家家的不喝算了,但是周正,作为长辈我劝你一句,等出去以后一定要学会喝酒,因为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好的伯龄叔,出去以后我就学。”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睡不着的柳浮生开口问道:“伯龄哥,饺子吃完大半天了,酒怎么还没有送进来,是不是武警盘查的严,干部带不进来了?”
梁伯龄摇摇头:“不知道,老周带来的消息一直挺靠谱的……”
放假不放刑,该关还得关,该看新闻联播照样还得看。
大家玩牌到六点五十,就都自觉的坐在自己的电教位上抬头挺胸,收看新闻联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