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风的时候他走到姚振江身边问:“振江哥,你说王管教走了,这个新管教还会让我当号头吗?”
姚振江本来对马磊就不太感冒,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姚振江嘿嘿一笑说:“老马,这是你和新管教之间的事,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马磊明显有些不甘心:“振江哥,我的意思是说明天你能不能对新管教说说好话,让我继续在监室里管事?”
姚振江并没有答应:“我说好话肯定不行,你这样,明天李管教找你谈心的时候你说明情况,到时候该怎么整就怎么整,你只要整的到位了,我想李管教应该不会给监室里调换号头。”
就这样,新管教上午和我们简单打个照面后,下午又给我们送来一壶热水,之后他拿走了杜正刚统计的在押人员信息,就匆匆的离开了监室。
一夜过后,春天的清晨已经没有那么的寒冷,监室里大多数狱友已经褪去了厚重的睡衣,换上了相对单薄一点的外套。
这些外套送进来的时候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外套上面根本就不允许出现铁扣子,铁拉链或者长带子之类的东西。
这也是看守所为了防止发生吞食铁器,上吊自杀等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出于人性方面的考虑,看守所在用钳子剪掉拉链的时候,只剪掉了拉链方便手捏的那一部分,并没有破坏拉链的那个机关。
所以,外套拉链的机关上,狱友们都会找一个小布条,绑在拉链的机关上以求方便。
因为我怕冷,我身上依然穿着梁伯龄临去办案基地时送我的那件羽绒大衣。
我知道,这件大衣肯定价值不菲,如果现在我不穿,明年冬季之前我绝对会被判刑,到时候如果送进了监狱,就没有机会穿了。
我裹着那件并不合身的大衣,站在风场的钢丝网边望向风场外的那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