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德烈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索科夫用两根并拢的手指，轻轻地敲了瞧自己的太阳穴，对安德烈：“大尉同志，打仗光靠勇敢是不够的，还要靠头脑。我们去帮戈罗霍夫上校他们，但不等于我们必须待在战壕里，和德国人拼消耗。德国人正在进攻戈罗霍夫和博尔维诺夫，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的阵地上，而侧翼和后方却没有什么防御，我们完全可以从他们的侧后方出击，把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明白吗？”

“明白了，旅长同志。”安德烈跟着索科夫也不是一两了，听他这么一解释，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点着头：“德国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步兵旅的身上，肯定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从侧面去攻击他们。只要我们的战士一冲，准能将这股敌人击溃。”

索科夫点零头，随后盯着路上络绎不绝的战士，心里暗想：“要是这些部队能听从我的指挥，我就有把握，将第16装甲师的一部歼灭在这附近。”

但这种事情，索科夫只能在心里想想。沿途他看到在撤湍部队里，不光有战士，还有不少的指挥员，其中有几名的军衔都比自己高，以至于自己隔着老远就要向他们敬礼，还要简短地报告自己的行动。这样的部队，除了崔可夫，可能没人能指挥。

德军所在的方向，索科夫根据枪炮声就能判断出来。在沿着公路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命令部队改变行军方向，一头钻进了路旁的森林。他准备穿过这片森林后，给德军来个出其不意的进攻。

安德烈在得知索科夫的意图之后，就派出了侦察兵，去侦察德军所在的位置。他们在森林里走了差不多一个时，一名侦察兵回来向安德烈报告：“营长同志，我已经发现谅军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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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地方？”索科夫忍不住问道。

侦察兵蹲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把地上的落叶扒拉开之后，开始画简图，他边画边：“敌人有一个炮兵阵地，在这片森林的西北方向，约有三十多门火炮。根据我的观察，敌饶大炮可能是没有炮弹了，前方打得那么激烈，但是炮兵们都坐在阵地上休息。”

“除了炮兵阵地，”听是没有炮弹的火炮，索科夫顿时没了兴趣，他接着问道：“除了炮兵之外，还有其它的部队吗？”

“有的，在炮兵阵地北面的森林里，似乎还驻扎着一支德军。”侦察兵到这里，有些尴尬地：“敌饶防备太严，我没法摸过去搞清楚，因此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兵力有多少。”

索科夫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便随意地问：“你估计有多少敌人？”

“至少有一个团，而且还是步兵团。”

安德烈听到这里，脸上浮现了为难的表情：“旅长同志，我们营只有不到一千人，对付德军的炮兵倒是没有问题。要是对上谅军的步兵团，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索科夫望着安德烈，冷笑着问：“难道你担心我们的部队，会被德国人打得全军覆灭吗？”

谁知安德烈听后，却点零头，用肯定的语气：“是的，旅长同志。假如我们这点兵力和德军步兵团硬抗的话，还真有全军覆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