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说:“麦列霍夫将军,我问你伤害是怎么来的,你说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上。”
“司令员同志,您不要着急,我这不是马上就要说到正题了么。”麦列霍夫加快语速说道:“带队的营长见担架上躺着几名负伤的妇女,一时心软,就命人抬回来救治。但从昨天开始,那个营里有一些战士开始出现了发热的症状。根据军医向我报告,他们在发热前,出现了畏寒、打冷战的情况。体温达到了40度以上,同时还伴有全身疲倦、乏力、头痛、干咳、恶心、呕吐和腹泻的表现。昨天本来只有十几个人,今天就增加到了一百多人。我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便立即向司令部报告,希望能得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别看索科夫不是医生,但对于伤寒这种急性传染病,他也知道最基本的步骤,就是把感染者隔离起来,避免传染更多的人。想到这里,他对着送话器说:“麦列霍夫将军,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派人把这些感染者全部隔离起来。另外,和他们有过密切接触的人,也要限制在一定区域内活动,免得他们出现感染症状时,传染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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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司令员同志。”麦列霍夫说道:“不光该营的指战员全部被隔离,就连该营所属的639团,也被调防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段,以确保他们不会把伤害传染给更多的人。”
“你做得对,麦列霍夫将军。”索科夫颇为无奈地说:“先隔离,我会尽快派出医护力量,携带药物赶过去支援你们的。”
当索科夫把耳机和送话器递还给报务员时,卢金好奇地问:“米沙,你说这伤寒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
“我觉得零号病人应该就是负伤的妇女之一。”索科夫说道:“她们可能是在其它地方感染了这该死的病毒,被送到这里来的。本来关东军所组织的自杀聚会,所有人都死掉的话,这种病毒自然就不会扩散开。但没想到我们的战士会在他们自杀期间赶到,并救出了不少人,从而导致伤寒在我军中开始蔓延。”
“那你打算怎么办?”卢金提醒索科夫说:“如果没有足够的药物进行治疗,那么死亡率将高达20%,也就是说,今天感染的一百多名战士中,将有二三十人会因为感染伤寒而死去。”
索科夫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立即把此事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看他们能否为我们提供足够的药物和医护人员,为感染伤寒的战士进行治疗。”
“还是用电台呼叫吧。”卢金对索科夫说道:“这样没准上级给我们的援助能来得快一些。”
当报务员开始呼叫方面军司令部时,索科夫忽然发现很久没有看到雅科夫的踪迹了,便诧异地问丘马科夫:“丘马科夫将军,你看到参谋长了吗?”
“你们进帐篷前,伊林上校把他叫住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索科夫正在考虑是否应该派人去把雅科夫找来时报务员向他报告,说已经联系上了方面军司令部,参谋长扎哈罗夫大将在线,等待与他的通话。
得知报务员已经联系上了扎哈罗夫,索科夫不敢怠慢,接过耳机戴上,对着送话器说:“您好,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是索科夫。”
“米沙。”扎哈罗夫此刻并不知道第49军那里发生了严重的事件,还以为索科夫和自己联系,是想汇报在郑家屯举行受降仪式一事,便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在郑家屯接受关东军第44军的投降吧?”
“不是的,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正色说道:“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事件,关系到我部的安危。”
索科夫的话把扎哈罗夫吓了一跳,他有些底气不足地问:“米沙,出什么事情了?难道关东军在受降现场,给你们布置了什么圈套,让你们吃了大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