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同志,”弗拉索夫转身问身边的少校:“不知您打算如何安置我的手下?”
少校叫过一名在院子里的上尉,吩咐对方说:“上尉,这是一支来自西南方面军的连队,你负责把他们安置在营房里,等安排好住处之后,再带他们去餐厅吃晚饭,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应该饿坏了。”
上尉点点头,转身走到了丹尼斯少尉的面前,开口问道:“少尉,你是这支部队的连长吧?请带着你的人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谁知上尉的话刚说完,站在不远处的弗拉索夫就走过来,对他说道:“上尉同志,你搞错了,他不是连长,而是副连长。这个连队的连长另有其人。”
上尉的目光从战士们的领章扫过,发现除了丹尼斯少尉,就没有一个佩戴军官军衔的战士,不免诧异地问:“是谁啊,将军同志?”
“喏,是他。”弗拉索夫指着索科夫对上尉说道:“他就是这支连队的连长。”
“什么,他就是这个连队的连长?”上尉吃惊地说:“可是,他根本没有军衔啊?”
“现在虽然没有军衔,不等于他不能当连长。”弗拉索夫简短地说完之后,催促上尉:“上尉,快点带他们去营房吧。”
“这位连长同志,”上尉态度恭谨地对索科夫说:“请您带着您的连队跟我走吧,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少校等自己的部下带着索科夫的连队离开之后,对弗拉索夫说:“弗拉索夫将军,司令员同志应该等急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弗拉索夫在阿尔捷米耶夫的办公室,和对方握手之后,笑着说道:“阿尔捷米耶夫同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战争爆发前吧。”
“没错。”莫斯科卫戍司令阿尔捷米耶夫少将点着头说:“准确地说,是今年五一的阅兵式上,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当时我们还有过一番长谈,讨论是否会爆发战争。”
“嗯,我记得。”弗拉索夫接着说:“我那时还说,爆发战争的几率是非常小的,因为德国人不可能同时在两条战线作战。但如今看来,我低估了小胡子的疯狂,他居然真的敢在与英国的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就贸然向我国发起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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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辅那里的情况怎么样?”阿尔捷米耶夫继续问:“我听说你们已经成功粉碎了德军在行进中占领基辅的阴谋,想必过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对德国人展开全面的反攻吧。”
“阿尔捷米耶夫同志,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弗拉索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根据我的观察,和战场形势的变化,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对敌人展开全面的反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啊,为什么?”阿尔捷米耶夫吃惊地问道:“可是,我们看到和听到的报道里都在说,敌人的进攻已经成功被我军遏制,甚至在德军内部也出现了反战组织,不愿意继续参加这场不正义的战争。还有,后方军工厂的工人们也开始消极怠工,给前线提供的都是不合格的弹药。”
听完阿尔捷米耶夫的讲述,弗拉索夫不禁苦笑连连:“阿尔捷米耶夫同志,这些不过是为了军心和民心的一种宣传手段而已,实际战场上的情况,要比你想象的更加严酷。”
“难道基辅的形势,真的如朱可夫大将所说的那样,已经到了难以挽救的地步?”阿尔捷米耶夫谨慎地说道:“听说朱可夫大将就是向史达林同志建议,说根据基辅现有的局面,已经没有了坚守的必要,因此打算把西南方面军的主力,都撤到莫斯科附近来。为此,他被史达林同志解除了职务,改任了预备队方面军的司令员。”
“阿尔捷米耶夫同志,朱可夫大将说这话时是七月底,而如今基辅的形势,比那时更加严峻。”弗拉索夫表情凝重地说:“随着西南方面军的机械化部队在乌曼战役中损失殆尽,如今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坦克,来对付德军的装甲部队,只能用步兵来打坦克。所以在面对敌人的装甲突击时,我军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两人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阿尔捷米耶夫抓起话筒听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我明白了,我立即派弗拉索夫将军去克里姆林宫报道。”
放下电话,阿尔捷米耶夫对弗拉索夫说:“弗拉索夫,我们该去克里姆林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