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雷拉带着万般的不情愿像受刑一样从客厅里挪过来,坐在椅子上。
每人,啊,不对,每人和龙一碗粥加一个蛋。
“要加酱油吗?”云绫华站在煤气灶旁问,手里拿着酱油瓶。
我带着一个小碗走上前去,接过酱油瓶装了一点,放回桌上。
埃雷拉好奇地嗅了嗅,然后嫌恶地缩远了。
“恶心。”她皱了皱鼻子。
“又没逼着你尝,给自己加什么戏。”我翻了个白眼。
小男孩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我们。
“柯,昨天你问出了些什么?”云绫华一边走过来一边怜爱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时间大概确定到晚白垩世,有可能是桑托期、坎帕期或马斯特里赫特期,地点在北半球,拉腊米迪亚或者东亚地区吧,”我扶着下巴,把昨晚的梦境也叙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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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灭绝还真是个宝贝,”埃雷拉惊奇地感叹道,“只可惜被老爷抢去了。”
“你也真是没良心到了一定程度上了……”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样啊……”云绫华一边吃一边沉吟道,“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想法是等今天课上完了,我们再回来一起想想对策吧。”
随后我们就出了门,叫小男孩在我家里等一等,我先和云绫华走上了去学校的路,埃雷拉有一段和我们同路。
我不知道她想去什么地方,反正我想象里的她就是在小城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以及搞些偷鸡摸狗的活计。
我和云绫华背着书包并肩而行,埃雷拉手插着口袋跟在我们的后面,看起来挺有兴致。
我们从落了叶的树下经过,一阵风把凉意从我的脖子带到身体。我这才发现我没围围巾,这阵凉意让我不禁打颤。
“柯,你冷吗?”云绫华关切地问。
“是啊,围巾放家里了。”我尝试把脖子往冬季校服里缩。
“真是粗心大意啊。”云绫华见我这种秃鹫似的姿态微微抿起了嘴。
“真是恩爱非常啊……”埃雷拉怪腔怪调地跟了一句。
然后她就感到悔恨了。
我知道埃雷拉在我身后内疚得一身不自在,和云绫华相视而笑。
但云绫华的笑容突兀地消散了。
突如其来的严肃告诉我有大事发生。
“柯,有新的复兴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