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洋知李卫红并无介怀,这才安心。
江北闻言,继续言道:“首要,晚辈以为,您所虑三事均非难题。
首要,言乐声在于倾听,非竞技,小子甚表认同。
既是乐者,便当自内心敬畏音乐。
然则,缘何世间仍有各类钢琴大赛、歌唱竞演?
皆因比试能激起人们的胜负意志,唯有心存胜欲,方能尽心竭力。
再说,评委一职,在我《天籁》之中并不存在,因我认为无人有资格评价诸位歌者的才情。
于是我们择听众为评裁,以二百至六十岁之间的伍百评委,听众成为我们的判断者,由他们选取真正能触及心弦之声。
若此便是赛事。
实言,我以为每个决心投身歌唱者,已然置身于竞技之中,只不过是在与同圈子之人竞争罢了。
竞技为何?
试问,是否在比歌曲所传递的深意,共鸣多少人群,愉悦多少听众?
只为此等听众喜闻乐见。
若是言愉悦,可能唯一想取悦的便是听众。然而音乐人若无感动人心之力,即便是最美妙的音律,又有何价值?
先生之先,众多先辈因畏惧竞赛、顾忌排名,拒绝我辈。然,我认为先生您不应如此,盖先生一生致力于歌唱,不为表面,不为排名而避开良机。”
李卫红听江北所言,极认真,至末时竟微颔首。
心扉豁然开朗,是自己过于拘谨。并非让少数评委审视自身,实是交给民众裁断。
入行伊始,非是要让更多民众倾听令人心潮起伏的曲调乎?
其实,我亦置身长跑之中。
难道,我一直身在竞争之间?
以此观之,早已与赛事共度一世,再于《天籁》比试一番,又有何妨?
如此想,李卫红心中稍显期待,反问曰:“第二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