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文心思电转,思考着陆柏祥到底是哪一方的。
如果对方也和敌特有关系,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但他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他曾听梁四海说过有关陆柏祥的事情。
此人虽然出身江湖,学的还是空门之法。
但其为人却是颇为正派,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候,专门盗取为富不仁的地主乡绅。
所得钱财除了一小部分用于自身家庭之外,其余皆用来救助百姓,或者支援抗战。
梁四海年轻时却没有这般清醒的觉悟,整日浑噩的过活。
陆柏祥对其十分失望,以至于后来师兄弟分道扬镳。
到了晚年,梁四海回到县城,却没有落脚的地方。
最后还是陆柏祥不计前嫌的帮助了他,为他引见黄山河。
梁四海才得以在这里休养生息。
总的来说,陆柏祥身上是有着清晰的是非观的,投敌的可能性非常小。
对方会如此谨慎,不肯透露有关印章细节的原因就只剩下一个了。
这枚印章牵扯到的人是陆柏祥不敢招惹的!
“小牛同志,不如咱们换个话题吧,比如说鉴宝?”
陆柏祥不想在印章的事情上过多纠结,此时很自然的将印章的事情按下。
“小牛同志,你如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实在是难得,不知道尊师是何许人物?”
“我师傅闲云野鹤惯了,传我一身本事后就云游四方去了。
传授我技艺期间,他未曾向我透露过他的身份,只让我喊他师傅。”
陆柏祥点点头,“理解,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很特别。”
陆柏祥忽然眼神一凝,他见李学文再次把手伸入挎包之中。
李学文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紫砂壶,随后借着挎包的掩盖取出。
陆柏祥看到紫砂壶蓦然一惊。
“这壶?小牛同志,可否让我仔细观察一番?”
李学文忍住心中的笑意,把紫砂壶交给陆柏祥。
看来梁四海的名字在这里还挺好使的。
陆柏祥牢牢的接住,随后仔细端详着紫砂壶。
越看,他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