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好大一群官兵就全都站在房前的空地上。
这群人站的倒也算齐整,只是很多人都打着带着血渍的布条,有缠着脑袋的,有吊着胳膊的,还有拐拄着木棍,那却是以伤员居多。
而这些人最中间的那个是穿着军官服装的,只不过大战刚刚结束,他那军装也已经破烂污损了,丝毫看不出那长官的威严来。
要说和和其他官兵不同的除了他腰间有一把带着皮套的撸子,那也就是头上打着绷带了。
至少在四十军这样的杂牌军里,绷带那也算是稀罕物了,道理很简单,他们自己没有补给,就算想抢也得有地方抢算哪。
那绷带在他脑门子的位置绕了一圈,然后又打着斜下来把他的右耳给包裹上了,脑门子处虽有血渍并不多,倒是那右耳处的绷带还留着黑红色的血渍。
“他奶奶的,你个狗日的竟然敢拿枪打我!老子打小鬼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那个军官就指着站在对面的一个人骂。
他们这头好大一群人,尽管看样子多是伤员,可对面也只有那么孤孤单单一个人。
这一个人对上一群人,那就是好虎还怕群狼呢,更何况那个人虽然也结实但也不是那种体重能达到三四百斤的好虎,因为他是商震。
那么,此时正指着商震鼻子训斥的却正是那位被商震误伤的团长了。
此时的商震就又恢复了原本只有在东北军时才会出现的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他低着头看着地面也不瞅那个团长。
对某个人的观感其实是与对某个人的了解有关系的。
此时在那位团长和他的手下看来,这个商震太可恨了,非但可恨,看上去怎么还有点隔应呢。
你说那死出,一看就没见过世面,却蔫巴人长了个固动心眼儿,他竟然知道往他们四十军阵地上瞎打枪从而引来己方的火力支援。
可是他怎么就能一枪把自己这个团长的耳朵给打掉了!
而若是象王老帽、钱串儿他们那些人要是在的话却知道,这猴精猴精的商震不知道又在琢磨啥呢,
不过,此时的商震却是给了四十军边上的那一小撮人另外一种观感。
那一小撮人,一共十个,那却正是被招唤来的商震的那些兵。
他们来的晚,刚大老远就听到了那个团长骂商震的声音,显见骂商震已经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