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漫长的寒冷雨夜，接下来只要是轮到禾丽出去，就必定叫上李斯。

乔森规矩中，不能于车内人对视的蓝色旅行车，李斯用手电照了每一个人，甚至查了一遍对方的身份证。

这将准备求救的后座两个孩子都吓傻了，忘记了规则下自己该怎么做了都。

乔森规矩中，面对七八十年代穿衣风格的嬉皮士，不能抽他的烟，李斯这点倒是听了。

不过，李斯却给他们抽了自己的烟。

然后，体会邪神老爷大嘴巴的香烟后，这一队规则怪物，晃晃悠悠的开车离开，行驶几百米后，一头扎进路沟里。

凌晨三点的时候，加油站终于消停起来。

在禾丽打盹的时候，乔森找到李斯：“你不是一般人！你知道世界的真相，知道那些超自然事物的存在，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斯往嘴里扔一颗坚果：“我之前是护林员，相信我，在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中，难以用常理和科学解释的事情有很多！

相对于我的经历，我更好奇你是什么人？民间的超自然组织？帝国专门负责这类事情的部门？”

乔森深吸一口气：“我们是职工！这里是一个已经收束的安全点，我是来安抚这些异常的！”

李斯冷笑一声：“怎么安抚？每个月献祭一个人类？还是说出问题的时候，用你喂养的那些乌鸦，给上级传递消息？”

乔森脸色有些痛苦：“你不懂！我们没有跟你手中甩棍一样级别的东西，我们更是不能激怒那些怪物，要不然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李斯瞥他一眼：“然后就可以用世界安危，人类存续的名义，理所当然的让一个人去死？”

乔森的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也不想！我不想害死其他人，但这就是规则！

我知道我该下地狱，但总有人要做这些事情，为了保护更多人的安危。

你根本不知道世界的真相有多残酷！在没有加油站这个安全点前，这条公路每年要杀死多少人吗？你知道吗？

十个？一百个？都不是！它每年要吞噬掉千条人命！现在一个月一条人命，十多条人命，换一千多人活下来！

这不值得吗？这不该去做吗？难道这毫无意义，就是绝对邪恶的吗？”

李斯颔首道：“值得！也有意义！但问题是，谁应该去死，不该由你来决定吧！”

乔森盯着李斯：“我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但我也在尽力挑选一些影响少的人，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需要照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