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阵再起,雄壮的士兵们用肩膀顶着巨盾,轰然向前一步。
:“进!”
轰然又是一步。
拥在盾阵前的匪军不可遏制的后退数步,又怒不可遏的反扑上来,长枪倏忽一闪,血光再一次溅起,如海潮撞击堤岸,浪花点点。
又是一声沙哑的怒喝:”进!“”
沉重的脚步迈出一个节拍,轰然落在地上,盾牌落在鲜血浇灌后松软的土地上,只发出一声轻飘飘的闷响。
无数性命,无数流血,最后只剩下这一声轻飘飘的响,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进击的盾阵,进击的枪阵,成了精疲力尽匪军眼中的铜墙铁壁,不可逾越,不可损毁,不可战胜。
鼓声越发激烈亢奋,号角嘹亮,像是打开了一篇新的篇章,战场上双方态势隐约开始出现逆转,逆转刚刚开始,缓慢,却坚决。
陈伟星的身子前倾,像是不相信眼中看见的场面,他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手指泛白,额上脖上青筋怒绽,脸上肌肉扭曲变形,双眼赤红,形如恶魔。
:“操!一群废物!废物!”陈伟星按耐不住的低声怒吼:“来人,传令,吹角,死战!”
第三次号角响起,悲怆又荒凉。
:“全军压上,不死不休!”曹力抽出战刀:“全军冲击。不死不休。“
身后剩下的万人旅奋力狂呼:“不死不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