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神色肃然,这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从孙燚口中听到这么直白的决心,并不激情,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
:“别急,别急,此等大事要从长计议。不能急,不能急。”江白下意识的表现出措手不及的恍惚。:“你妈的,你这是要吓死老子,当年那么多人劝你,你不听,现在怎么又。。。太突然了,让老子想想,想想。”
孙燚哈哈大笑起来:“想个屁,哪有可能,陛下怎么可能这么愚蠢?北邙人表示臣服,他就对戍边大将下手?谁家傻子才能干出这种事。
他最多就是打压打压我,给我点难看,就像以前对付张大帅那样,控制着粮饷,以图控制军队。反正我也不在乎,他们让我难受,我就让他们难堪。”
孙燚露出一丝怪异的坏笑:“我想好了,以后但凡到了时间,军饷不到位,我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往朝廷送信,一路喊过去,就喊边军没了粮饷,军心动荡,边关危急。每天一趟,一路喊回京城,我就不信了,朝廷的大人们真的敢这么不要脸,当做看不见?”
江白恶狠狠地横了孙燚一眼,不知道他胡言乱语到底想要说些啥,哪句真,哪句假。
孙燚的笑容里,笑意极少,忧虑极多。
北邙使团一路走的极慢,每到一处,都要逗留几天,吃喝玩乐,像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深陷大夏的花花世界,舍不得离开。
只是北邙人性子粗鄙不堪,好酒好色,一路走来,发生过不少寻衅斗殴之事,北邙人身体强壮,每次都是十几号人一起活动,真的打起架来,一时半会都不会吃亏,打完架,往使团驻地里一躲,等到官府到来,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朝廷早已经发文给各地官员,要求对使团多多关照,务必使其感受宾至如归的友好和善意,这让各级地方官员都束手束脚,对北邙人一路造成的破坏,也只能视若不见。
不仅仅是视若不见,甚至还要严格约束大夏百姓息事宁人,不得惹事生非。与北邙使团发生争执争斗,必然受到严惩。
我不敢对付外人,我还对付不了你个升斗小民?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