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寅和梁延嗣感觉到李处耘特别的耿直。
他们这一趟,给高继冲办差的确是办得漂亮,李处耘把他们抬举得很高,特别是对那高保寅,左一个皇叔,右一个皇叔地叫着。
两人在朝堂上,都没有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
奉命劳军,带去了好些礼物,李处耘那回礼,两人拿得都不好意思起来。
“李将军,我们特意来劳军,这哪有反过来拿将军东西的道理。”梁延嗣毕竟喝了些酒,脸涨得通红,嘴上说不好意思拿,却是照单全收。
高保寅拍着胸脯说道,“李将军,我那继冲侄儿,对大宋那是忠心耿耿。李景威那个不长脑子的东西,还说要荆州险关处,布防些精兵,趁大宋王师经过的时候,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被我那继冲侄儿狠狠地驳斥了一番。”
梁延嗣也慷慨说道,“李将军,不就是借个道嘛,南平国归附大宋,咱南平之地,也就是大宋自己的。陛下说了,只要不进江陵,这南平你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高保寅笑着说道,“王师所到之处,即使是要横着走,也没有人敢吭一声。”
李处耘举杯相劝,对两人的忠心,大加赞赏。
二人也觉得,自己这差事办得得意,真个是名利双收。这酒杯一端,自然就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
李处耘带着精兵,一路飞奔,大军直奔江陵而去。
南平皇宫。
高继冲还正在忙着为高家的皇室添丁增口,累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
前方却突然送来的战报。
高继冲这一回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对那当值官骂道,“没眼力的东西,这深更半夜的,老子还在为皇室子嗣的问题,劳神费力,你他娘,居然敢来打扰,来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李处耘部,正火速杀奔江陵而来,陛下,眼看都快要亡国了,你看当做何应对啊。”
高继冲气得浑身发抖,“啥?李处耘,他不是说,要从咱这儿借道,去湖南打刘文表么,朕好心给他个道,不派使团去劳军,他不思感激,还想占我江山!狼子野心啊,狼子野心。”
“陛下,你就说,大战在即,你当如何应对。”
那当值官说得诚惶诚恐,这高继冲,一直把希望寄托在跪舔大宋,以求苟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