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本在气头上,刚才还在想着,因小周后的面子,可以不用追究他李煜的过错。
偏偏旁边大内高手提起,若是文人提说,也就作罢,现在,就连不通文墨的武夫都听出来了,这李煜,真是太能作了啊。
“国主真是唱得太辛苦了,来人,替官家送杯美酒进去。”
“陛下就不想见见李国主?”
“不必了。可惜了,这惊世才子,一手诗文写得多好啊,只是,这以后千万不可再写了,不能再写了。”
很快,送酒的人就出来了,“陛下,李国主感沐天恩,服下玉液琼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写那狗屁不通的诗文,也永远不可能再撕心裂肺地唱那什么虞美人了。”
赵炅看了看李煜的府邸,对身边的太监王继恩说道,“快些安排一些懂事的宫女过去,李煜没了,只怕小周后会有些想不开。”
那太监王继恩笑着说道,“官家不必多虑,你那宝贝心肝,老奴已经传过话了,若是不识时务,别以为身死便了,难道就不怕,违抗圣命,会遭致诛连九族。哈哈哈。”
“继恩啊,你明明知道是官家的心肝宝贝,你还敢吓唬呀,你就不把官家把你这脑袋砍下来。”赵炅拍了一下王继恩的脑袋。
王继恩把脖子一缩,笑着说道,“陛下,老奴这脑袋本来就是陛下给的,你啥时候想砍,砍了就是,过不了多久,不就又长出来了吗?”
“好了,摆驾太尉府。”赵炅处理好了李煜的事情,突然想到了点啥,便随口说道。
“摆驾太尉府!”王继恩扯着他那腔调,大声地说道。
“陛下这是想念你那大侄儿了啊。陛下受了伤,按说来,这做侄儿的,怎么也应该去宫里拜会才是,这倒弄反了,受伤的叔,反倒去看望侄儿了。”
王继恩无非是想要在太宗皇帝面前,拍上两句马屁。
他并没有说什么叔侄情深的套话,只是用了责备那不懂事的侄子,一下子就把这当叔的高天厚德,说得令人无比敬仰了。
赵炅却是说道,“那孩子,大概也是听了些什么传言,说不定,对我这个做叔的,倒有几分误会哟。官家此去看看他,最好能够冰释各种误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