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溪园。
送走了客人,就已经过了亥时。陆瑾扶着妻子正往观云楼走去。陆瑾看着靠在自己肩膀的沈言溪笑了笑,谁能想到发誓再不喝酒的沈二小姐现在已经半醉了呢。
“夫君笑什么?”
"夫人不是说不再喝酒的么,今天倒是拦都拦不住。"陆瑾轻轻抚着妻子的脸庞。
“妾说不喝澜江春,又没说不喝果酒。”
陆瑾:……
最近工坊又根据陆瑾的建议弄出了一款低度的果味酒。几个女人自然是要尝试一下,开始倒还好,结果自家夫人也不知道是隐藏的酒鬼还是咋地,动不动就来上一杯,喝到醉眼迷离。
“夫君今晚的手段张弛有度、举重若轻,那澹台明怕是再也逃不出夫君的掌心了。”沈言溪轻笑道。
“夫人高看为夫了,与其说是手段,不如说是阳谋。阴谋易破,阳谋难攻。为夫手里有他们无法舍弃的利益,为夫就明说这是鱼钩,他们也会咬上去,所以那些小手段才有用。如果没有酒,没有精盐,夫人想想我那点手段还有用么?”
沈言溪心里一叹,自己这个夫君似乎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很多事情说来简单,可做来哪个容易?
有多少人身怀重宝而举重若轻、进退有度?又有多少人能暗藏杀机步步为营、偷天换日?又有多少人能把人心拿捏的如此之好?等澹台家明白过来,恐怕一切都已经晚了。
“可妾还是好喜欢夫君。”沈言溪的话里柔情四溢。
陆瑾:???……哪儿跟哪儿啊?
沈言溪想着想着,身子就往夫君的身上贴去,粉红的小脸如夜里初开的海棠。
陆瑾稍不留神,沈言溪的小香舌就已经探进了嘴里,差点咬了下去。
两只舌头如林间的小鸟一样开始相互追逐。身后的丫鬟忙招呼侍女们分开守在四处。对于世家高门来说,主人们这种实在算不上什么事情。
陆瑾本也喝了不少,在这种微醉之中很容易激起内心的野火。一只手就不自主的攀了上去。
沈言溪仿佛全身都被点燃了一般,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差点让陆瑾当场亡故。
“夫人,先……先回观云楼。”抽了个空当,陆瑾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