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上千万斤的消耗依旧不见底,更何况之前还刚交付给了他们三千万斤。
那些盐铺哪里的那么多盐?为什么定那么低的价?还给不给我们个活路了?
他们手中到底有多少盐?
这是他们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杨工深深的叹息一声,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是一场陷阱,特地针对我们的陷阱,主谋就是那个在我们看来乳臭未干的主谋镇国公!甚至还包括陛下。”
此话一出,这位带有明显山羊胡标志的老盐商似乎更加苍老了一些。
“这是我们自愿的交易,不管利益得失都是我们自作自受,都怪我们过于贪婪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看得出他现在很是颓败。
“那也不能白白地坑我们的钱!只要我们不同意,他们一粒盐都别想卖到山东去!”张陶愤愤的站起来,语气中满是坚决和狠辣:“除非他愿意把这些盐按原价买回去,并且让我们也加入。”
赵谦似乎也放下了某种底线,也恶狠狠的说道:“对,不能妥协,盐价这么低,我们拿什么赚钱,不该这么低的!这都是钱啊。”
一想到那么好的盐二十文一斤卖出去,他们就感觉心里在滴血。
“哼哼,当初和镇国公做生意是你们主动要求的,现在又要反悔,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们就不要想了!”杨工比他们更加现实。
“那我们怎么办?”张陶伸出手指向后院的位置,冷冷的说道:“二十文一斤卖出去?我宁愿倒进水里,贱价卖出去,想都不要想!”
有人想要服软了,话语软和下来,甚至都快哭了:“你们说,我们主动向镇国公要个活路怎么样?三百万贯可是我卖了半辈子盐才攒下的,这要是没了,这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