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小子知道,尊重是放在心里的。”
“嗯,不错!看你懂事,爷就多说几句。这些日子老爷的心情可不好,一会儿你伺候的时候,机灵着点儿。”
“小子谢六爷点拨。”
当张义来到前院的时候,原本宽敞的院子,已经码放好四十余张桌子。分为四列,东西各两列。而再往里的正堂门外,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张义猜测,那应该是为萧思礼放置的主人席。由于没有伺候过酒席,他被安排专门伺候东侧后排的末席,算是最不起眼的位置,即使出错也无伤大雅。
随着客人到齐,萧思礼向箫管家点了下头,这边就开始依次传菜,先从后厨推来装有各式美食的推车,再由张义这些侍者,将车上的美食,分别端到各自负责的席位上。
酒宴开始后,先由主人家,也就是萧思礼先致辞。再由下面陪坐在左右的高官,代表众宾客感谢主人设宴款待。
这时酒宴才算正式开始,一时间杯来盏往好不热闹。
张义伺候的这桌客人,是一身文官打扮的汉人。虽然不知道其官位,但从座次能看出,应该是个不入流的。
可能由于身份实在太过低下,也没人与他敬酒,而给主人家敬酒的差事又轮不到他,只落得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喝闷酒。
随着酒宴的继续,这位客人也逐渐进入了状态,一杯杯的让张义给他斟酒,他则是酒到杯干。
张义借着烛光,看出这位客人脸色已经通红,当即灵机一动,便出言劝道:“贵客,您已经醉了,这酒还是不喝了吧。”
喝多的人最烦别人说他醉了,客人把手肘放在桌上,手拿着空酒杯往前递,瞪着眼对张义吩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倒酒!”
张义故意看了不远处的箫管家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箫管家今天并没有上去伺候老爷,而是站在角落处总览全局,那个地方有闪失,马上派人解决。
刚才那名客人的声音不小,他自然是听到了的。见张义望过来,他想着尽量安抚下去,别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酒宴的气氛。出于这种目的,就冲张义点了下头,示意其继续斟酒。
张义得了命令,也将酒壶往前递,摆出一副倒酒的样子。可是当酒从壶嘴里流出来的时候,他却故意倒在对方的手上。
这一举动,立即惹恼了这位客人,举起酒杯就砸在张义身上。然后起身站立,胳膊抡圆了就要扇张义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