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瑶卿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门前,伸手轻轻地叩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敲门声在宁静的村落中显得格外清脆,仿佛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屋内的老两口原本正安静地坐着,听到敲门声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或许是因为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陌生面孔,他们不禁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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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卿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善而甜美的笑容。
“婆婆,我们是从献岁山那边过来的。听说最近村里不太安宁,似乎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婆婆您这会儿有空吗?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呀?”
瑶卿本就生得秀美,与人交谈时,也总是面露微笑,明亮的眼眸会专注地看着对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而且,一听到她说来自献岁山,那不正是传说中那些修仙问道之人所在之处吗?
婆婆顿时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将瑶卿迎进屋里。
“快请进,快请进!哎呀,真是稀客啊!”婆婆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瑶卿身后冷着脸的少年。
这时,瑶卿又同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弟,今儿和我一起过来的。”
听到对方提到自己,江洵立即转换了表情,笑的一脸孩子气,清脆地喊了一声:“奶奶好!我叫江洵。”
婆婆听江洵这么喊,瞬间笑得合不拢嘴。一直以来,他们老两口都是相依为伴,膝下并无子嗣。日子过得虽然平静,但也难免有些清冷孤寂。
方才站在外面看不全面,如今进来以后才发现这院子的墙角都堆满了木头,
“爷爷,这用的都是什么的木头呀?”江洵看着那木材问道。
那小老头儿突然听到眼前的孩子喊他爷爷,连忙起身上前同江洵解释道:“椴木。这木材易加工、韧性强,主要是还不容易开裂,后续方便上色。其实柳木也好,但若是遇到干燥的天儿,它就容易开裂和翘曲。”
“原来如此。”江洵频频点头,诚恳地回应道。
此时,站在旁边的瑶卿轻盈地蹲下身子,微微仰起头来,柔声问道:“奶奶,您从事这一行有多长时间啦?”
听到这个问题,婆婆不禁思索了一番,缓缓说道:“哎呀,具体多少年我还真记不太清喽!只记得从我记事儿起,每天睁开眼就和这些个玩意儿打交道。”
尽管两人嘴上不停地和他们说着话,但手中的活儿可一刻都没有停歇下来。
老爷子手持刻刀,全神贯注地雕琢着手中的偶头;而婆婆则细心地用砂纸打磨着刚刚完成初步雕刻的作品,动作娴熟且轻柔。
再看看那屋檐之下,早已放满了他们精心制作的偶头。
其中有的仅仅只是一个初具雏形、有着大致轮廓的粗胚;有的则经过进一步的打磨处理,变得较为精细,可以清晰地看到脸部的五官轮廓;更有甚者,不仅已经刷上了底漆,而且还涂上了鲜艳的色彩。
这些偶头被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远远望去,竟然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感,彷佛下一刻就会开口说话。
特别是那几个已经扎好了头发、化好了精致妆容的偶头,就连眼睛部位都被巧妙地点上了高光。
乍一看去,它们仿佛不再是毫无生气的物品,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正带着满脸的笑意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忙碌的二人。
江洵收起了好奇心,不再往那处看,随即向他们打听了村里的近况。
听那老爷子说招寿村并不大,所以一旦有什么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儿,不出一天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可若非说什么蹊跷之事,就是前阵子最有钱的那一家死了夫人吧。
孙家并不是本地人,只是二十多年前从荒川之地迁移过来的。
前几十年的荒川正是同扶瀛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在那生活的百姓可谓是日日担惊受怕,吃不饱又穿不暖,有的百姓都开始啃树皮,那几年里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孙家正是那时跑出来的,当孙时权带着妻女和父母来到招寿的时候,他这一家子都快活活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