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小声道:“毕竟……山长已经习惯了。”
“嗯?”
“害,你还别说,这样的事,书院里每三年就能一次,从咱们整个书院的开办,到现在,都已经是的持续二十多年了。”
“啊……为什么?”
纪晓有些不理解,但李俏紧接着道:“因为党争。”
“党争?”
“没错,因为咱们齐鲁一党士人,自发家开始,就是与他们江左一党士人不和。
这其中,大抵的是有曾经太祖泰安帝,故意的在开国科举士人的选取当中,实行“崇北抑南”的治国理念有关,在太祖的刻意而为之下,想当初,我们整个北方士人可是真就没少欺负的他们南方士人,即便了的现在,整个国朝里“南北之争”已经是被调停,但这么多年的恩怨下来,岂是真就着的简简单单的几份圣旨,就能抹平的。”
“原来如此!”
纪晓缓缓点头。
果然,每个大一统王朝里的南北之争,皆是每一个时代的国君都无法避免的。
说到底的,还是整个中国实在太大了!
“还有……”
此时,李俏接着道:“不仅仅的是因为党争,还有的是,因为当初这两位大人之间的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纪晓眉头一展。
立刻了着的便意识到,这其中有瓜。
“没错,你可能不知道吧,咱们的山长曾经还是对面的那位周老大人的座师。”
“座师?”
纪晓惊了。
所谓座师,这可了着的是指会试之时,每一个举人成功考取进士之后,所要拜见了的此次考试的主考官。
这主考官可没有的什么派系之分,纯粹的是朝廷那一年选谁,谁就是这一届的所有新科进士们的集体座师,也算是半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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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纪晓的此刻,惊讶的不是眼前这两个老头之间的诡异关系。
而是惊讶于,这陶老山长在人家刚刚考取进士的时候,就已经是的能有资格担任主考官了,怎么反而现在,混到退休了,资历还不如别人?
“这……”
很快,李俏就直接给出答案。
“因为立储,陶老山长曾经是为前太子殿下的《易经》老师,属于东宫之臣,与前太子殿下关系密切,而周老大人是当今圣上的幕僚之臣,当今圣上继位,周老大人自是一飞冲天。”
“……”
“还有便是,传闻陶老山长曾经的十年吏部侍郎之事,其实老山长做侍郎的时间,远不止十年,之前还有着五年一直做礼部侍郎的资历,但一直没有曜升,死死的被按在原地,所以,老大人的整个仕途,其实一直的是在朝廷之上被搁置了十五年,听说,这就是着周老大人年轻的时候布的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