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的眼神开始闪躲起来,但她还在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与自然。
好在服务员在这时把点的餐送了过来,特色招牌锅包肉一盘,配有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还垫了个凉拌拍黄瓜做免费赠送的小菜。
彭鸣与张月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服务员离开后,彭鸣才再次开口:“关于付衡被害死亡这件事,你多少也已经耳闻了吧?”
张月并不感兴趣,她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和大学时期的同学没什么联系,什么都没听说。”
“但付衡遇害的案子,是由我来负责调查——”彭鸣盯着张月的面部表情变化,一字一顿地说道:“与他相关的人都要完成笔录,张月女士,你是有义务来接受调查的,还请你要配合。”
“我怎么可能会是和他相关的人?”张月立即撇清关系,“你说我和我丞童是室友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和付衡——”她甚至都不愿意提起这两个字,表情一度变得扭曲,“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交集,我还是那句话,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既然他的事情你不想说,有关丞童的事情你总不能用‘不知道’来搪塞了。”彭鸣的语气沉下来,他花费近乎两个小时的单次车程来到顺安,可不打算空手而归,“咱们直截了当一点,丞童遭遇的强奸未遂案件你了解多少?”
张月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具体内容,丞童没有和我们说过。”
“你不想说的原因是什么?”
“我没有不想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企图强奸她的人是付衡吗?”
“我不知道。”
“涉嫌整个案件的人只有付衡?”
“我不知道!”张月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发现周围有客人看向自己,她又慌张地低下头去,痛苦地恳求起彭鸣:“彭警官,算我求你了,不要再问我这些了,我只想过普通的生活,也许你觉得我很不是人,竟然总是想着逃避,可我不想变成丞童,我想活着,你放过我吧!”说完这些,张月迅速站起身。
彭鸣也跟着站起来,但她不给他阻拦的机会,飞快地跑去收银台结了账,然后就逃似的跑了出去。
彭鸣落寞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张月的背影了,他才重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