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青佳沉默不语,泪如雨下,使劲点头。
最后,徐赛春安静地闭上双眼,喃喃自语道:“啊~原来乾通是这么冻死的!”话毕,徐赛春逝去。
众人皆是嚎啕大哭,哭声在空中久久回荡。
夏夜的微风轻轻吹拂,带来丝丝凉意。四周的树木在微风中缓缓摇曳,仿佛在为这位逝去的英雄默哀。月光洒在大地上,映照出众人悲伤的身影,像是在诉说着这无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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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列青佳内心的悲伤如潮水般翻涌,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眼神中满是痛苦和决绝,对着徐福高声说道:“徐福,刚才徐老哥的话,你都听到了!来吧,让我背着徐老哥去府衙大牢!完成他最后的遗愿!”
徐福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徐塞春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列青佳的背上,然后与列青佳一同快速飞身,前往县衙大牢。
到了府衙大牢后,列青佳声嘶力竭地朝着牢内高声大喊:“吴将军,徐副将已然离世!我们尊重他的遗愿,特意将他遗体送回!”
府衙大牢内,吴元雄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手里握着酒杯,正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他觉得自己与徐赛春情义算是断绝!无论怎么说,徐赛春都是他的挚友。刚才,徐赛春明显存有求死之心。尽管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死不能完全怪罪于徐赛春,但是他实在过不去心理那一关。
他再也无法像曾经那般与徐赛春亲密无间了。他深知自己失去了一位挚友。看着身受重伤却不愿意自愿疗伤的徐赛春,吴元雄无可奈何,他只能心头一软,随即答应让朱慕虹等人带徐赛春离开,他期望列青佳等人有能力说服徐赛春自行疗伤,或者强行替他运功疗伤。
放走徐赛春,吴元雄已经难以向母亲交代。至于徐家和陈家的人,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们是无辜的,只是他确实无法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所以,对于徐赛春的请求,他怕是要有所辜负了。他心中充满了矛盾,满脸愁容。
他不敢返回吴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他更不愿回到城防将军府,那里有着他与徐赛春太多回忆。思来想去,他唯有留在这冰冷、幽暗的府衙大牢了。满心的愁绪无处诉说,他便只能独自喝起了闷酒!
听到列青佳的呼喊声,吴元雄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愕,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赶忙冲出府衙大牢。
到了府衙大牢外,他看到了列青佳和徐福。列青佳身上还背着一人,他心中一惊,暗想那人便是徐赛春了。
吴元雄声音颤抖着回应道:“列大侠,你说什么?你刚刚是说徐副将死了?你们没有说服他吗?他求死之心竟如此强烈?你没有为他运功疗伤吗?”说着说着,吴元雄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唉,徐老哥一心求死!他认为自己亏欠乾通一条性命,所以最终决定以命抵命。他不愿背负逃狱之名,故而让我将他的遗体送来。还望将军能够顾念往日情谊,给他一个体面的告别礼!”列青佳面色凝重,满脸悲伤地说道。
“以命抵命?他为何如此执着?就算他死一万次,我的通儿也不会回来了!他为何如此不珍爱自己的生命呢?你们放心!我定会好好安葬他的!你们把遗体放下,就可以走了!看在徐副将的份上,你们今晚擅闯吴府和私劫牢狱的事,我暂且不追究了。”吴元雄地脸上表情复杂无比,既有悲伤,又有愤怒,还有一丝无奈。
“吴将军,徐老哥尚有一个遗愿,他希望你能够放过徐家的其他人,还有陈老板一家!”列青佳略感欣慰,鼓足勇气,接着说道。
“此事莫要再提!我答应给徐副将一个体面的后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来人,快把徐副将的遗体带进去!你们快走吧!你们再不走,等我改变了主意,就要把你们抓起来治罪了!”吴元雄挥了挥衣袖,语气决绝,大声喊道。
徐福还想再说,列青佳赶忙伸手拉住他,轻声说道:“徐福,此事我们回去再说!吴将军答应给徐老哥一个体面的后事,确实已经颇为难得了!”说完,他又对着吴元雄大声说道:“吴将军,我们就此别过!”言罢,他轻轻放下徐赛春的遗体,便飞身而去,徐福紧随其后。
两名府衙官兵抬着担架走了出来,将徐赛春抬上担架。吴元雄快步走上前去,只见徐赛春遗容竟与吴乾通有些相似,明显都是深受寒气侵扰,活活冻死的。
吴元雄转过身去,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痛苦,他喃喃自语道:“徐副将,你总是为他人着想!你如此逼迫我,真是令我不知所措啊!”说完,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转身返回大牢,继续独自喝起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