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大可不必手下留情,幕尘既然敢接下这一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打死不敢打肿脸充胖子的,所以待会道长还请多加小心了才是?”
吴尘子脸色微变,但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耍嘴皮子你可真有一套,就不知道你的实力,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
“死在贫道手里的妖灵不计其数,被贫道撂倒一枪毙命的人,没有一百也所差无几,他们可都如你一般,嘴比本事强的主,所以幕尘你现在认输,求饶,贫道还可饶你一命!”
“至于你那两只妖灵孽畜,贫道是万万不敢放过,还请幕尘不要记恨贫道。降妖除魔是贫道的本分,顺应天命也是修行者的明智之选,还请幕尘你多加思量啊?”
白幕尘吃着两颗花生米,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说道:“以我所见,吴耀汉大哥,恐怕就是折在你这笑里藏刀吧?”
白幕尘抬脚挪脚一共动了八次,而吴尘子见状,有些不解的问道:“幕尘你修为不浅,为何临场却甚是紧张,看你不停的挪动双脚,莫非你抽筋了?”
“若是你身体不适,贫道可以改日一决胜负,你也可以多陪几日你那两位美丽动人的好妹妹?”
白幕尘爽朗的一笑说道:“道长有心了,我白幕尘习惯了放荡不羁,这石凳子坐着不透气,提只脚起来挺舒服的,道长不信可以试试,特别是两只脚换着来更舒适!”
“哈哈哈,幕尘你果然不同凡响,连坐个石凳子,也能说出一大堆道理来,不过提起一只脚瞪着确实挺舒服的!”
二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很快便吃完一盘花生米,只是这花生米越吃越口渴,白幕尘忍不住想要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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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速战速决吧,这第三杯酒不能喝,看着怪馋人的,道长请?”
白幕尘拍了拍手起身,嗖一声便出现在凉亭外。
他在夜幕下看着凉亭的题字念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前程似锦一路顺风,祝君亭?”
“哈哈,还真有临别之意境啊!”
白幕尘念完后,转身再次踏出八步,他不经意间也念道:“君子以坦荡荡为荣,小人以阴沉沉自诩,虽有喜君之意甚浓,奈何命运弄人啊!”
吴尘子闻言也是附和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无论君子坦荡,还是小人作为,皆叹道途险恶,人心叵测不识。”
“若有来生,吴尘子愿意认你白幕尘做个兄弟,但此朝道不同,唯有以命相交,还请幕尘兄弟莫要记恨贫道?”
白幕尘伸出右手一转,血饮圣剑赫然在手,他依然背对着吴尘子说道:“道长请出手吧,幕尘不忍直面你身首异处,故此背对着你,也希望祝君一路顺风!”
铛!
吴尘子隔空召来长枪,那柄长枪即是旗号,亦是称手的兵器,也是吴尘子行走江湖时,降妖除魔的法器。
吴尘子脸色微变道:“幕尘你不敢直面我吴尘子,你就这么有把握,一剑能斩了我吗?试问当今天下,就算是八荒大陆中,也没有人有如此大的口气,你当真是狂妄至极!”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不过在斩你之前,幕尘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吴尘子一转枪头说道:“你问吧?”
白幕尘转身问道:“吴耀汉为人仗义,义薄云天,你为何杀了他,就因为他修为浅薄吗?”
“吴耀汉虽为贫道的徒弟,可他数年来修为是丝毫未进。这几年一直藏于玄界传道,虽是兢兢业业不曾懈怠。但他妇人之仁不思长进,所以留下来也无用,贫道自是清理门户,以免污了贫道的名号!”
白幕尘冷冷道:“就为了你吴真人的名号,你就能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吗?”
吴尘子淡淡一笑道:“既然拜我为师,自当将生死交于贫道手中,贫道将他处死,那也是无可厚非!”
“好一个无可厚非,这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在你吴尘子眼里,他就这么的无足轻重吗?”
“吴耀汉大哥拜在你的门下,真是瞎了眼了!”
吴尘子顿时就怒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