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百里绝壁就是如此治国的么?”
空灵又讽刺的声音不轻不重传入在场人的耳边,明明和煦白日,却寒彻入骨。
这时,雪色长袍缓缓现于人前,谢沧溟面容平静,狭长眉尾勾了勾,像是正在酝酿着一场可怕的狂风暴雨,青眸如幽深寒潭,倒映出一丝嗜血冷冽。
他走至面前,也不给那人昏厥的机会,直接长臂一挥,那名百卫长突然呕出一大口血,又醒了过来,右肩胛骨的断痕清晰可见,表情简直痛不欲生。
而当所有的士兵,包括那名百卫长看定他的样貌,皆是双腿一软,不到片刻,全体跪倒在地,连头也不敢抬起。
“欸~咋都跪下啦?怎么回事?”
花不语双手捂着肚皮,生怕儿子见到这血淋淋的一幕,造成不良影响。
玄渊站在不远处,朝她勾了勾手指。
“咋啦?我看好戏呢?”
“不语。”
“嗯?”
“我让你不语。”
“……”
谢沧溟单手负在身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颀长身姿笼着一层淡淡光晕,脚下匍匐着无数古苍士兵,他冷眼睨着一切,宛如从天而降的神明般不容亵渎。
那断臂的百卫长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全身上下抖成筛子,神色像是见了鬼一般。
在古苍,白……白发的身份,自古唯有皇族以及那玄冥宫至尊……
而古苍皇族的帝君与两位殿下,以及玄冥宫的圣女,整个古苍,白发之人就只有这四位,他都见过,那眼前这位恐怖至极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敢直呼帝君名讳……
“咦~好恶心!”
花不语捂着鼻子,鄙视地盯着地上的液体,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四周空气。
谢沧溟眉尾轻挑,只见他缓缓抬手,指尖往脚下一点,冰冷无情吐出几个字。
“你……该死。”
“是!是是是……奴该死!”
那人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磕头,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乞求一线生机。
“奴该死!”
他重复了两遍,没有半分迟疑,往腰间猛地一拔。
“噗呲~”
沉寂无声的四周只剩血肉划开的声音,他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自栽谢罪,生怕眼前之人不够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