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经纬却没有给他们好脸,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好!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才武赶紧上前一步,赔笑着解释道:“哎呀呀,姑爷您先消消气。这可并非是要对您不利呀,侯爷刚刚下了命令,说姑爷您喝醉了酒,特地吩咐我们在此给姑爷护院,一直等到您酒醒为止呢。”
张经纬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你看我像是酒醉了吗?”
王才武赶忙低头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姑爷,您醉不醉酒可不是小的说了算的,这得侯爷来定夺......”
张经纬闻言冷笑一声,反问道:“这么说,连我什么时候能醒酒也都由他说了算了?”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庚突然开口道:“姑爷是个聪明人,自然应该清楚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张经纬转头看向宋庚,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原来你就是宋庚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咱们还一起喝过酒呢。我最近可是听到一些传闻,说是江湖上有人出高价要买我的项上人头,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啊?”
宋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沉声道:“是真的!所以姑爷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侯府里,这样才能确保安全,这无疑是当下最为明智的抉择。”
张经纬眉头微皱,追问道:“那这些人究竟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还是想要我张家祖传的那份‘先帝密诏’?”
宋庚脸色一变,连忙摆手说道:“此事涉及机密,恕在下实在无法告知姑爷详情,请姑爷莫要为难小的。”
张经纬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傲然说道:“哼!我的双腿可长在自己身上,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轻易动我分毫。”
王才武见状,心中一急,提高音量喊道:“请姑爷速速回院!”
那位千总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请姑爷回院啊!”
宋庚见张经纬毫无退缩之意,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了张经纬的脖颈处。
张经纬虽然停住了脚步,但眼神没有任何退缩,他死死的瞪着宋庚。
而宋庚将手上的刀又往张经纬脖子上靠了靠,并大喊道:“末将宋庚,请姑爷回院!”
只见张经纬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对着前方怒吼道:“姓宋的!我记住你了!”
然而,尽管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一想到木头不在身边,张经纬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乖乖转身向院子走去。
此时,一旁的王才武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宋庚说道:“宋老弟啊,何必如此执着呢!”而宋庚则一脸正气凛然,回应道:“宋某所执行的乃是军令,岂容私情干扰!我可不会惧怕那纨绔子弟!”
这时,站在旁边的那位千总忍不住插话道:“听闻姑爷已被推举为孝廉,日后定是要当官从政的人物,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七品把总罢了......”话未说完,便被宋庚毫不客气地打断:“哼!那又如何?高否之前也只不过是个从七品的骑兵都尉而已,如今不照样连升三阶成为了参将!难道就因为身份低微,就要对权贵低头退缩不成?”
王才武闻言,眉头紧皱,反驳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且不说别的,单说武艺,你可有高否那般能征善战?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能够像他那样孤身一人去劫囚车、斩杀韩烨?”
面对王才武的质问,宋庚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地回答道:“就算事后姑爷果真要追究此事,大不了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便是。但倘若因我的一时退让而让姑爷逃脱,到那时咱们所有人都得一同受罚。相比之下,这笔账究竟划不划算,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
主院堂屋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皇甫长水正襟危坐于上座,一脸威严,而皇甫灵则面色苍白地跪在下方。
只见皇甫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声音带着哀求道:“求爹爹不要为难他!”
皇甫长水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这孩子皮又痒了!竟敢如此大胆地跟我说话!”
皇甫灵毫不退缩,继续争辩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爹爹,请您相信女儿,先收兵吧!”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恰在此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奔进堂屋,单膝跪地向皇甫长水禀报着东院所发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