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崽子,要不是因为我心疼闺女,非把你捆起来扔进马棚,让你渴了喝尿,饿了吃屎。”
饭桌上,皇甫长水看到张经纬进来指着他就开始骂。
皇甫灵一脸不悦,娇嗔道:“爹,吃饭呢,能不能不说这些?”
皇甫长水冷哼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张经纬脸皮子也是够厚,端着饭埋头吃着,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又加上跪了那么长时间,早就饥肠辘辘。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看向皇甫长水,开口问道:“岳父大人,您可知道李载贽此人?”
皇甫长水轻咳一声,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地回答道:“哼,你怎么突然提起那个疯子来了?”
张经纬连忙追问:“岳父大人,这李载贽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呢?”
皇甫长水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他啊,乃是先帝在位时的翰林院大学士,还是太子少师呢,不过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张经纬愈发好奇起来,继续追问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所开创的心学么?”
皇甫长水冷笑一声,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一天你成了皇帝,却有那么一个人跑过来对你说,皇上啊,您应当舍弃皇位,将权力统统交予那些平民百姓手中,你说说看,这样的人能不是疯子吗?”
张经纬不禁咋舌道:“他居然如此大胆妄言!”
皇甫长水点点头,接着说道:“岂止是胆大妄言啊!他竟然还认为咱们祖宗传下来的礼法、儒家学说以及佛教教义全都是过时的旧制度,公然与朝廷的政治方针相对抗!好在先帝觉着他算是个难得的人才,也就未曾惩治于他。然而先帝驾崩之后,新天子尚且年幼,朝中大权尽落宰相之手。那宰相自然容不得他这般胡作非为,于是便下令对他及其心学展开彻底清缴。到如今,依旧还在通缉着他呢。至于他到底是生是死,众说纷纭。有人传言他已经命丧黄泉,也有人说他逃亡去了海外。”
张经纬沉默片刻后,又出声问道:“那我从前是否曾与他有所接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