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你看哪里去了?据说安禄山哪里都大,那里也很大,杨贵妃最喜欢了。为了掩人耳目,遮生人眼,安禄山拜杨贵妃为干妈,既然是干儿子,就可以想见就见了。”
“干妈?怎么跟我那死鬼一样,也装模作样拜我妈为干妈?是不是他听过了这个故事,学来的?”她一脸的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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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哦,不过,安禄山可没有娶公主啊。”
“你坏啊,你笑我!”那声音摇摇荡荡,像多年前他母亲在乡镇上结扎的时候他捡的一个小黑橡胶轮胎一样,摆正轮子瞄准地皮一扔,就歪歪扭扭地在高低不平的场地上向远处摇来荡去,直至跌落到不可知的去处,留下他全心的茫然。加上她亲手在他头脑上的一拍,他的魂似乎就在这一拍中被她的手心摄去了。
“嗯?怎不说话了?”
一个声音从遥远的空中传下来。
他才猛然惊醒:
“嗯,刚才我说到哪儿啦?”
“你说到杨贵妃给安禄山洗澡,像我给你洗一样。”
“噢,对,对对。皇宫洗澡,当然不会像我们这般简陋,贵妃把安禄山的身体用丝绸包裹着,洗的都是华清池的温泉水,就是把安禄山当作婴儿来洗,哪能像你这样用力刮蹭,非把他刮死不可,都是温柔得像早春的暖风,像暖风扬起的鹅毛轻轻拂过你的脸庞,轻柔的,好像不是用手,而是用风一样。”
“这就是我们说的洗三朝啊,这野蛮人竟能享这样的福,真是没有天理啊。”
“你家德开也享这样的福呢,真是没有天理啊。”
“嗯,没有天理!像你这么老实,又有文化的人,反而这样孤独,像要跌落的黄花,瘦成什么一样!”她认真地打量着他的全身上下。
“唉,没什么好看的。我这叫游于山巅,行吟河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但有什么用呢,不如,我来安慰你一下?”说着,倾前身子,就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