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阻拦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和他说啥。”
许某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老兄弟,我知道时辰快到了,这些事,我不说出来,心里憋屈呀。”
孙四爷一口喝了半碗酒,迷迷糊糊说起了往事。
六十年代的时候,孙四爷二十多岁,正当壮年,不管是种地开荒,还是打猎伐木,孙四爷都是一把好手。
那时候大集体,给集体干活挣工分。
怎么干都得一样的工分,很多人都是藏着心眼,带带拉拉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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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四爷心眼实,那真是拼了命地干,起早贪黑,一天能比别人多干出一半的活。
那个年代人心朴实,任劳任怨下力气干活也能得到小姑娘的青睐,反正就是欣赏。
夏日骄阳似火,一群老少爷们在地头的树荫下乘凉扯犊子,孙四爷像是驴一样,抡着锄头开荒,皮肤黝黑,肌肉线条分明。
有的小姑娘说孙四爷傻,给公家干活还这么卖力气,也有的小姑娘说孙四爷是个好爷们,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其中有一个姑娘,名叫香兰。
香兰长得并不漂亮,有点胖,总是梳着两个麻花辫,人也很实诚。
每次孙四爷独自干活的时候,香兰也跟着干,但两个人离得很远。
渐渐地,闲话就出来了,说两个人关系不正常,也就是搞对象。
据说,在那个年代,被人传搞对象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孙四爷都觉得不好意思,可香兰并没有觉得什么,有时候还是故意站在孙四爷旁边,骂那些传闲话的人。
渐渐地,两个人越走越近,有时候还故意一起干活,但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孙四爷拼命干活的时候,香兰总是说“慢点干,歇一会。”
其实,孙四爷心里也有香兰,那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天天盼着天黑能躺下休息。
那段时间,孙四爷是真怕天黑,那晚上想香兰想的,成宿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