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赐秀见他身影落寞,脸上流露出一股不忍,毕竟与他并无仇怨,对方虽然蛮横,定是另有缘由,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了他,心中甚是愧疚。
钟小小似乎知他心意,上前道:“江湖争斗,受伤在所难免,好在他根基深厚,倒也没有性命之忧,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朱赐秀点点头,此刻夜已深了,明日再携钟小小上门道歉,自己虽不惧青城剑派势力,但对方毕竟对二人以礼相待,总该有所表示。当下也不再多言,二人携手回了住所。
谁知第二天天还未大亮,却听门外有人怒声喊道:“朱赐秀,你给我出来。”
朱赐秀虽与钟小小定了终身,但二人同屋不同寝,始终保持最后一丝底线。听到门外有人叫喊,一起爬起身来。
钟小小道:“好像是韩姑娘,不知可是来问你伤她师兄之罪。”
朱赐秀无奈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二人收拾好衣装,推开门出去,只见院中站着三男一女,叫喊之人正是韩青儿。
见二人出来,韩青儿怒声问道:“朱赐秀,我二师兄哪里得罪你了,为何你要下如此毒手。”
朱赐秀心中惭愧至极,低头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赔罪了。”说着深深一躬,能让一个曾经的浑人朱赐秀如此表示,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谁知韩青儿见状,忽的怔怔掉下泪来,道:“果然,果然是你。”
朱赐秀道:“此中事由实难说清,总之是我的错。”当着其余三剑的面,朱赐秀也不好说出易折枝强逼他娶韩青儿的话来,只是一个劲的认错,只求揭过此事就好。
却见其余三剑脸色铁青,双目满是怨毒,余方白冷冷道:“好,很好。”忽然剑光一闪,竟一剑刺向朱赐秀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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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出其不意,又极是迅捷,朱赐秀一时竟闪避不得,勉强微微扭头,只觉喉头一凉,脖颈处已被长剑划出一条血痕,对方显然是欲取他性命。
还不得他反应过来,傅金朔与沈蟾宫二人已相继扑上,一出手便是杀招,丝毫不留半点情面。
朱赐秀二人心中暗恼,自己虽伤人不对,但这三人不问青红皂白,出手既取人命,也太有些霸道。
钟小小急忙抽出软剑护住二人身前,只听叮叮叮一阵乱响,几人已互换了数招。
傅金朔,沈蟾宫与余方白三人分三角而立,将朱赐秀二人围在中央,朱赐秀急忙道:“众位且慢,有话好说。”
余方白冷冷道:“与你有何话说,还我二师兄命来。”
说罢三人再度扑上,钟小小急忙使出五花八门剑法应对,此剑法虽比不得青城剑法那样玄妙,但钟小小凭借此剑法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其独到的地方,只听叮叮叮响声不绝于耳,钟小小以一敌三,数招之间竟不落下风,显然剑法比之两年前更胜一筹。
此时朱赐秀还在怔怔出神,为何余方白要这样说,难不成易折枝竟然死了。莫非自己这阴蚀掌真如此歹毒,以至于易折枝这样的高手,竟也不治身亡。
三人却不理会出神的朱赐秀,三柄宝剑同时分刺其周身要害,钟小小以一敌三本就力有不及,还得全力护住朱赐秀不受伤害,瞬间便落入下风。
余方白迅捷一剑直刺朱赐秀后心,钟小小忙挥软剑格开,却不想傅金朔那一剑却瞅准机会刺向了她的小腹,与此同时沈蟾宫的长剑也已抵达朱赐秀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