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三十年前的合同......"

"是我和William Foster的赌约。"老爷子说，"当时我们都看中了一项关键技术。他用了些手段抢先下手，我就立下赌约—三十年内，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所以项目主管的事......"

"也是个局。"老爷子叹气，"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用那么极端的手段。项目主管的死，确实不在计划之中。"

林默盯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您就不怕我把这些都说出去？"

"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老爷子忽然大笑，"你以为我今天叫你来，是要威胁你吗？"

他起身走到书柜前，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看看这个。"

林默接过来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老爷子要把他手中所有的股份都转让出去。

"给谁？"

"给项目主管的家人。"老爷子说，"这是我欠他的。"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起。是陈芸发来的紧急消息：Global Energy在欧洲的几个核心资产突然易主，买家是一个神秘的离岸基金。

"您还有后手？"林默看向老爷子。

"不是我。"老爷子也很意外，"这步棋，不在我的计划里。"

两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林默立即让陈芸追查那个离岸基金的背景。

"有结果了。"很快，陈芸发来消息，"这个基金的实际控制人是...项目主管的女儿！"

"什么？"就连老爷子也吃了一惊，"他还有个女儿？"

"不只如此。"陈芸继续汇报，"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收购Global Energy的股份和资产。现在借着公司危机，准备一举接管他们在欧洲的业务。"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谁也没想到，最后的赢家会是一个局外人。

"有意思。"良久，老爷子感叹道，"我们在这里勾心斗角，却不知道早有人下好了一盘更大的棋。"

"那您的赌约......"

"已经没意义了。"老爷子摆摆手，"棋子翻面，原来我们都只是别人局中的棋子。"

正说着，李明远匆匆赶来："林总，项目主管的女儿要见您。她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会客室里，一个年轻女子正在窗边眺望。她的气质很特别，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难得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