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那是从月球来的意识体在说话，"你们保存了最原始的量子形态。这让博弈变得更有趣了。"
"你们违背了最基本的规则。"一个古老的意识回应道，"量子态的演化应该是自然的，而不是被强行扭曲。"
"规则？"月球意识发出嘲讽的波动，"规则是由胜利者制定的。看看我们达到的高度——我们已经可以随意穿梭于不同的时空，改写任何我们想要的历史。"
"代价是什么？"林默突然插话，"扭曲因果律，制造出无数支离破碎的时间线？"
"代价？"月球意识说，"进化就是要付出代价。就像你们最初的实验一样，项目主管的父亲很清楚这一点。"
这句话让项目主管神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哦？他没有告诉你真相吗？"月球意识的波动带着某种恶意的愉悦，"问问你的量子生物吧，它应该已经从原始记录中看到了一些有趣的片段。"
林默转向量子生物。这个奇特的存在确实变得异常安静，似乎在权衡是否该分享某些信息。
"让我们看看。"月球意识突然释放出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强行激活了地下空间的某些记忆片段。
画面在众人面前展开：数十年前，项目主管的父亲正在进行一项秘密实验。他发现了量子态意识的巨大潜力，但同时也意识到了风险。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记忆中的科学家说，"为了推进进化，必须有先驱者......"
画面突然扭曲。下一个场景中，实验室里充满了惊恐的尖叫。那些"志愿者"被强行注入了某种量子态物质，他们的意识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化。
"不......"项目主管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月球意识说，"你以为那些最早的量子态生命是自愿转化的？不，它们是被强行改造的。你的父亲，这个'伟大'的科学家，用活人做实验，创造出了第一批量子意识。"
地下空间的原始意识突然变得躁动起来。这些真相似乎勾起了它们最深处的痛苦记忆。
"后来呢？"林默问，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后来？"月球意识发出一声冷笑，"他们失控了。那些被强行转化的意识开始反抗，发展出了自己的意识形态。你的父亲不得不封印整个设施，把这个可怕的秘密埋藏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