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家伙却把防护服和防护头盔扔到一边,自顾自的坐在那。
尤其是那通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神,无一不表示这家伙已经喝多了。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这已经是现代人出行的必备条令,虽然赛马没有这个说法,但即使从安全角度考虑,也不该这么做。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不管杨泽还是刘鹏,又或者宋伟光,都不觉得意外。
因为赛马场为了展示自己举办的马赛公平、公正、公开,每次比赛都会邀请新加坡的其他民间组织或个人参赛。
而名额少则三个,多则甚至超过十个。
民间组织还好,他们有自己专门的马场,也有自己专业的骑手,从表面看起来,和赛马场的马匹和骑手没有任何区别。
但个人参赛则完全不同。
他们大部分都非常业余,很多马压根就没参加过比赛。
所以这些人每次参赛,基本都是打酱油。
对那些经常参与赌马的人来说,碰到这种情况,直接无视即可。
现在杨泽竟直接认为十八号能赢,完全就是胡闹。
加上刘鹏又特别爱面子,所以宋伟光说的枪毙杨泽三天三夜完全有可能。
杨泽挠挠眼角:“既然选择十八号就不会更改。”
宋伟光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着朝阳则竖起大拇指:
“你真有种,老宋我活了四十多年,能让我打心眼里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杨泽摇摇头:“宋部长误会了,我之所以选十八号而不选其他,只是我更看好这匹马。
至于你说的,一旦选其他马输了枪毙五分钟,和选十八号输了枪毙三天三夜,并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
宋伟光点点头:“有道理。”
他问刘鹏:“老刘,你怎么说?是打算换其他马,还是听你这个相马师傅的?”
刘鹏看看宋伟光,又看看杨泽,神色依旧一如既往的平静:
“既然杨先生愿意押上自己的性命赌十八号能赢,我如果换成其他马,岂不是对他的不尊重?
所以我选十八号。”
“好,有趣,非常有趣。
既然你选十八号,那我就选九号。”
说完看着杨泽:“九号是我马场里的马,同样也是第一次参加马赛。
虽然平时训练时它的速度还算可以,但能不能赢也不好说。
所以你想保住小命,不一定非要十八号跑第一。
只要我的九号不是第一,咱们依旧打平。
那样的话咱们再比第二场,希望到时你能好好选。”
杨泽点点头:“谢谢提醒,如果真如您所说,第二场我一定认真考虑。”
这时赛马场一名穿着红衣服的裁判走过来,所有骑手见状,连忙骑上马来到出发点。
只有十八号骑手因为喝的晕晕乎乎,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裁判走到他面前询问情况,他才慢慢穿上防护服套上头盔,走到自己的马前,用力晃晃马头。
然而那匹还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马却没有任何反应。
骑手有些无奈,只能加大摇晃马头的力度。
可不管他怎么摇晃,那匹马依旧一动不动。
看台上的观众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的人还故意吹口哨起哄。
穿红衣服的裁判脸上全是无奈,他又和骑手说了几句,从表情看有些严厉。
显然话语中有警告成分。
只见这名骑手无奈摊摊手,意思应该在说碰到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啊!
于是裁判的手伸入口袋,等再掏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张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