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在桌子上,去啄那团不明物。
何与脱掉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干净又破旧的衣袍,胳膊上,松老的皮肤和星星点点的斑块,胸膛处还有交叠的粉肉,背上的烫伤疤,怎么看这具身体都有些恶心。
何与拿着剪子和小刀出来,看着老母鸡给桌子上的那团啄掉四五处毛,急忙伸手拦下。
“翠花,不是我说你,别老看见什么都上去亲。”
“咯咯咯!!”老母鸡好像听懂了,扑棱着翅膀反抗何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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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去去去!”何与一把扔走老母鸡。“掉我一身毛。”
“咯咯!咕!”
何与看着老母鸡,“今天晚上不给你吃饭!”
“咕咕!!”
“你还敢不下蛋!”何与立马瞪大眼睛,拿起剪刀。“不下蛋,就把你的蛋蛋割掉!”
“咯!!”老母鸡叫着跑过来啄他。
何与捡起地上一颗石头打过去,老母鸡立马叫着跑开了。
“哼!小样!”
何与拿着剪刀,拿着小刀挑开湿漉漉的毛。“这是个什么呢?长的这般丑。”
“咔擦咔擦”
何与手起刀落,给这物的毛剪的稀碎,就连母鸡都看不下去了,嫌弃的回屋睡觉了,何与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真佳作啊。我这手艺,又精进一步啊。”
何与看着它骨瘦如柴的身体,唯有心脏处那一点点的攒动,何与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那粒药丸,拿指甲磕下一层粉末,捏开它的嘴,揪出它的舌头抹上去。
“且活着吧。”
被洗干净放在手心里,何与总算是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了,是只小狐狸。
“来来来,晒晒太阳,趁着天气好。”
何与说着,拿着绳子把狐狸的前爪绑在木桩上,就像是晒物件一样,太阳光落在狐狸身上,身上七七八八的血脉经络看的一清二楚。
何与看着血管里有些许跳动的金色颗粒,轻笑了一声。“倒是个想活命的犟种。”
何与走进厨房,准备处理自己抓的银鱼,银鱼的处理过程有些费事,但是美味却是当真绝品。
“还好灵力够用,要不然今天吃不上这等美味了。”何与说着,手指打响,一簇紫色跳跃的火焰显现。
只是那火焰摇摇欲坠,感觉轻轻一口气就能把它吹灭。
处理银鱼,只需在它鼓起鱼鳃吐火时,将指尖火塞进去,等着银鱼的火焰被一点点抽离,鱼眼变成死灰白,才算是彻底的死掉。
但凡一个不小心,银鱼一口火,就能把他这个破草屋烧的一干二净。
四条银鱼的处理完毕,何与几乎是瘫在椅子上的,他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就像是水捞起来一样。
“四条鱼就抽干了我一个月凝聚的灵力,果然是离死不远了。”
何与在椅子上说着,语气里没有什么遗憾和害怕,只有静静的等待和漫长的沉寂。
“吼……”
扶桑的神魂渐渐苏醒,它抬起眼睛都费劲,视野里朦朦胧胧的景象。
“本王这是……”
“嗯…”
扶桑还是太虚弱了,只是大致环顾了四周就已经又要陷入沉睡,意识沉睡的最后,它看见一个黑影一瘸一拐过来,手里还拿着……
“大胆……”
何与看着又昏过去的狐狸,拿着筷子拨弄了它的脑袋。
“听错了吗?还是我耳朵也出问题了?”
何与刚才拿刀刨鱼肚的时候,听见这只狐狸说话,还以为它醒了。
“翠花,你说它,说什么了?”
翠花没理会他,继续在园子里,探一脚走一步的,何与撇嘴,伸腿去踢。
“哎呀!我的鱼!”
何与慌慌张张的跑回去,远处的天边,微微暗下的光,昏昏沉沉的压盖住大山,山雨欲来风满楼。
银鱼的肉剁碎了包在面皮里,不大不小包了几十个馄饨,剔下鱼肉的鱼骨拿来熬汤煮面,这样阴雨天吃上一碗,晚上旧疾复发,都觉得能扛过去。
“吸溜……”
何与没有形象的大口吃面,有时还会发出一声喟叹。
“这个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没反应?”
狐狸已经被他拿进来了,放在一旁的药篓上,要不是还有微微的跳动,何与都要想好该怎么吃它了。
“轰隆隆!”
“咔擦!!!”
满天的黑雷涌动,黑沉沉的云朵压过来,里面翻卷着触目惊心的雷电。劈下来的闪电把何与新栽的一棵幼苗劈碎。